三個人離開了試劍亭,穿過一片竹林,緊接着來到了桃花陣中,過了不過片刻,就聽到一陣鏗鏗然的笑聲,一人高聲笑道:「藥兄,華山一別都二十多年了,你還是風采依舊啊。」正是那歐陽鋒。
歐陽鋒和黃藥師兩人猶如舊友重逢,來來去去的客套,好不親熱。沈成平卻注意到兩人雖然表面上一片和氣,但二人卻絕不靠近對方三步之內。
黃藥師和歐陽鋒說了半天毫無營養的話,最後終於是黃藥師忍不住說道:「嘉賓遠來,待我吹奏一曲以娛故人吧。」
以黃藥師和歐陽鋒現在的身份武功,平日裏都是自己苦練,想要找一個旗鼓相當的對手切磋都是極難,而且黃藥師與歐陽鋒二十年沒有見過,如今得見一面,自然要較量一下,一來檢驗自己武功的進境,二來也想知道對手的水平。
歐陽鋒也是打着這個主意,他知道歐陽克看上的女孩就是黃藥師的女兒黃蓉,被歐陽克求了半天才答應前來提親,不過一番討教也是免不了的,當下一揮手,讓蛇奴將蛇陣趕回船上,待侍女送上來鐵箏,手指在鐵箏一撥,發出幾下金戈之聲,嘎嘎笑道:「久聞藥兄在音律上造詣舉世無雙,兄弟我今天倒是班門弄斧了。」
黃藥師笑道:「誰不知道你老毒物的鐵箏之技妙絕天下,還謙虛什麼。既然如此,就先讓小輩們塞上耳朵,莫要誤傷他們。」對面的歐陽克這個時候撕下衣襟,堵上了耳朵,跟着歐陽叔侄來的那些人也是塞住了耳朵躲得遠遠的。
黃藥師吹奏的還是拿手的《碧海潮生曲》,歐陽鋒卻彈奏的是古曲《十面埋伏》,不但有金戈之氣,還讓人大有酸楚激越的感覺。那黃藥師是音樂大家,技巧華麗,但歐陽鋒卻更多的依靠深厚的真氣,論起樂理造詣卻還差得遠了。
黃蓉和莫愁剛聽了一會兒,就盤膝坐下,運功與蕭聲箏音相抗,以她們的功力,加上黃藥師二人並非針對他們,受到的影響不大,而沈成平就更不用說了,眼看着黃藥師和歐陽鋒算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一時也分不出勝負,突然之間就縱聲高歌起來。
「滄海一聲笑,濤濤兩岸潮……」一首來自現代的歌曲突然插入了僵持的雙方,瞬間,三股聲音糾纏不休,斗在了一起,過了好一會,才一起停歇。
沈成平領着黃蓉和莫愁現身,黃蓉首先跑到了黃藥師身邊,道:「爹爹!」
「恩,蓉兒你來見過歐陽伯伯!」黃藥師指了指歐陽鋒道。
「歐陽伯伯!」黃蓉雖然不情願,可還是乖乖說道。
「哈哈,沒想到二十餘年不見,藥兄已經有了這麼一個美貌聰慧的女兒了!」歐陽鋒見到沈成平和李莫愁與黃蓉一同現身,目光一緊,卻沒有多說什麼,而是直接誇獎起了黃蓉。
「鋒兄不要這麼說,免得把她夸壞了。倒是令侄長得一表人材啊,想來武功也已經得了鋒兄的真傳了。」黃藥師也是一臉笑容的客套道。
「哼!只是一個到處禍害女人的大壞蛋而已。」黃蓉小聲地嘟囔道。不過在場的人卻沒有一個是弱者。所以她說的話其他人都聽了個清清楚楚。
「放肆!」黃藥師向她喝道。接着,抬起手作勢就想給黃蓉一巴掌,不過卻被歐陽峰給勸住了。
「這也怪不得賢侄女,克兒這幾年也確實是胡鬧了一些。」歐陽峰一臉笑容的向黃藥師勸慰道,而沒有真想打黃蓉的黃藥師,也就把手放了下來。
「藥兄,無事不登三寶殿。我這次來,就是為了替侄兒向藥兄提親的。」在亭子中坐下,歐陽峰對黃藥師說道。
「看來要讓鋒兄白走一趟了,早在數年前,黃某已經將小女許給了沈小兄弟了,只待小女年長一些就要完婚!」黃藥師指了指沈成平說道。
「原來如此!」歐陽鋒目光掃向沈成平,直接說道:「你應當是王重陽的弟子吧,莫非全真教的道士規矩改了,也可以娶妻了嗎?」
「歐陽先生見笑了!」沈成平微微一笑,道:「沈某貪戀紅塵俗世,所以雖然跟隨師父習武修道,卻也沒有直接入道門,而是以俗家身份修行。」
「原來如此!」歐陽鋒點了點頭,繼續說道:「你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