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現在用個顏色來形容童貫的臉色的話,那就是綠!但是,如果仔細一瞅,那綠色當中還帶着黑。
童允芊說道正激動之時,還是馬昊看不過去了,偷拉拽了下前者的衣服,聲如細絲「表姐,看姨父的臉」
童允芊身體一僵,艱難的旋着脖子,就看到自己的父親咬着牙,雙目噴火,怒視着自己,看得她心裏頭髮軟,連忙就是一縮腦袋,喊道「我先去看陰十三」,腳下抹油,還順帶拉拽着四眼仔的衣領,就拖了進去。
「他們在哪?」童允芊問道。
「在…在審訊室」四眼仔指了指裏頭,還添上一句「歐陽局長也在裏頭」
童允芊冷哼了聲,操起邊上的椅子,在四眼仔駭然的目光中,朝着那審訊室的門環上使勁一砸,這重大的聲響,惹的一些女警察就是一聲叫喚,可卻是趕忙捂住自己的嘴巴,驚恐的望着。
「彭!」她抬腳就是一踹,將門給踹的搖晃,驚的裏頭的眾人都是轉頭過來。
歐陽深臉上一抽,怒道「童允芊!你要幹什麼,造反嗎?!」
我那被打成豬頭的臉,就咧開嘴一笑,這扯到傷口,疼的就嗷嗷叫着,嘶啞着聲音說「你終於來了,不來,我都要被打死了」
童允芊提着板凳,擠進了審訊室,歐陽深看對方沒鳥自己,頓時就氣急敗壞了,拍着桌子,轟轟作響「童允芊!你這眼裏還有我這局長嗎?給我滾出去」
「歐陽深…你這官威有點重吶」
「誰在亂說,給老子站出來」歐陽深黑着臉就吼道。
童貫陰沉着臉負着手,閃了出來「你說…你是誰老子?」
歐陽深驚着眼,惶恐不安地看着,嘴裏就像含了一串冰糖葫蘆,嗚嗚啦啦半天沒說出什麼來。舌頭都打結了「童…童書記」,而且能坐到這個位置,腦袋也十分的機靈,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驚悚的看着童允芊,果然一瞧,兩人的眉宇間有幾分的相似。
這兩人難道是父女?一想,歐陽深就是倒吸一口涼氣。這只能說,童允芊實在隱藏的太深了。這些念愣是連個蛛絲馬跡都沒有露出來,要不然,還不把她當成老祖宗供奉起來。
「童書…書記,我這是…」歐陽深說話都變得有些扭扭曲曲結巴不堪。
童貫伸了伸手「你的事稍後再說,我倒要問問劉德成是怎麼教育下屬的。這人掛着你就不放下來?」
歐陽深呼吸一猝,恐懼的扭頭看着我,他要是現在還不知道童貫所謂何來,那就真的是愚不可耐了,可腦袋當下空白,他怎麼都想不明白,這兩個外地人怎麼可能和杭城一把手有關係?
「啪!」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中,歐陽深愣是朝着自己扇了個巴掌,這可沒有留力,打的那叫個重,差點腦袋都擰斷了!這不是夢,這些都是真實的。
「咣當」聲,他這心裏一沉,竟是雙腿扛不住這壓力,直接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面色發白,嘴唇發青。雖然他知道自己劉德成的人,那劉德成也是常委之一,可要說和童貫相比,那還是差一點的。
「徐老,不行,我得去找徐老!只有他現在能救我」歐陽深忽然就叫道,就是手忙腳亂的爬出了審訊室,他要去找救兵。
他可是聽說過,這童書記手底下可是黑的很!這雖然不會將人給整死,但要是將自己丟到鄉下去,那就真的是生不如死了。這政治上的鬥爭永遠不比戰爭來的溫柔!
「姐夫,他…」馬德川輕聲問道。
「不用管他,先將人放下來」童貫努了努嘴說道,馬德川忙點頭,和自己的兒子互相一視,就趕忙將我們給放了下來。
童允錢跑上來,緊張的攙扶着我,上下左右的看着我「你沒事吧」,我翻着白眼,指了指身上的烏青就沒好氣的說「你看我這樣子,像是沒事嗎」
馬昊呼吸一滯,他可記得用這種語氣跟她說話的人都差不多躺下了,可接下來的一幕,徹底的顛覆了他的人生,就聽童允芊低聲說「我這不是緊張你嗎?」
「蒼天吶,表姐改性了!」馬昊昂着頭,任由眼角中划過淚水,這為什麼同人不同命。
我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