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嘰里呱啦…」那些陰差看到我們的時候,神情激動,抖着橫肉,老臉上的粉底都給擠了下來,「霍」的下,同時站了起來,指着我們。
「怎麼了,怎麼了?要干架了?」寇仲很緊張的喊道,左右看着,就看到這木門後頭放着根木棒,眼睛一亮,就抽了過來,抱在手裏,這臉都快和木棒親在一起了,就警惕的站着。生怕這些陰差有什麼動作。
「呼呼」站在寇仲斜前方的妮妮忽的鼻子一驟,就在空氣中嗅了起來,小眉頭也漸漸的蹙起。腦袋晃着,那羊角辮也隨着亂顫,當看到寇仲抱在手裏的木棒的時候,就一愣,眼珠一轉,貓着腰,踮着腳尖小跑了過去。
「大哥哥」妮妮拽了把寇仲,這可把神經緊繃的寇仲給嚇去了半條命,還在原地蹦了幾下,等看清楚來人,這臉就一紅,拉着臉色就低聲囔着「小丫頭片子,幹啥子?」
妮妮怯懦的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嘟着嘴很委屈的說道「我只是想告訴大哥哥,這根木棒…是和尚爺爺用來攪茅坑的「
「呃…」寇仲神情一僵。臉色驟變,結巴着聲音道「你…你說這是攪屎棍?」
妮妮很嚴肅的點頭,脆脆的說「對呀,大哥哥沒聞到上面的惡臭味嗎?」,聽妮妮這麼一說,寇仲還真聞到了惡臭味,自個剛才太緊張了,還真的沒仔細聞。
「嘔…」寇仲鐵青着臉,自己…剛才好像還伸出舌頭舔了下,胃部宛如翻江倒海一般,捂着嘴巴,翻着白眼。身體都開始抽搐了。
他沒有看到妮妮捂着嘴,促狹的笑着。
…
「這事情有些嚴重了」那原本滿臉嘻哈的璞永法師此時也是一臉的嚴肅,這手也不由自主的摸上脖子掛着的佛珠。
其實佛珠名字的另外一個含義是:弗誅,就是不要誅殺生命的意思。不論在家出家,佛教中的第一大戒是不殺戒。
勸誡我們上天有好生之德。佛教更是着重這一點,並強調戒殺護生的人必定有健康長壽的結果。佛珠戴在身上或者拿在手中,也是時時在提醒自己愛惜物命。
可這俗話說,不畏金剛怒目,只怕菩薩低眉!這要是惹毛了這幫出家人,喊着阿彌陀佛,分分中超度了你!
璞永法師生氣起來,自己都能日了自己!
言歸正傳,這道虛子詫異一閃而過,就趕忙抱着手,明知故問「不知幾位陰老爺上來,所謂何事?竟要親自跑一趟?」
這陰老爺是門尊稱,自古以來對陰差的叫法都是五花八門,甚至走南闖北,聽的最好笑的,怕就是沿海一帶的玄門同道叫的:爬土子。
「恩?」幾個陰差就面面相覷一番,有些迷茫。聽不懂道虛子的話。
「哎呀,你看我,把這茬都忘了「道虛子稍用勁的拍着自己的腦瓜門,抬起腳,從布鞋下頭用指甲蓋劃拉下點泥巴,揉成團,看着那些陰差無奈的罵道「這幫鱉孫,不知道學習人話嗎?又要老子吃點苦頭!」
剛才還一副恨不得跪舔的模樣,現在卻是提上褲子就不認人了,這說出去,倒也是滑稽的很。
道虛子吞咽了幾口唾沫,咬着牙,一跺腳,閉着眼,就將這泥丸給塞進了嘴裏,都沒過一邊,就胡亂的吞了下去,看的我直冒汗。
以前我也吃過泥球,可這自己吃和看人吃,可是有本質上的區別的,看那道虛子一臉悲憤的表情,我有一種…想吼的衝動,心裏真TM的爽吶!
道虛子撫了下胸口,緩了下,就開口說起了鬼話「嘰里呱啦,瓦里卡拉」
「十三,這都在說什麼呢?為什麼我感覺那麼虛呢?」寇仲用肘部輕輕撞了下我的肋部說道。
「我怎麼知道,我又聽不懂」我頂了道。寇仲着急的就是直罵娘。
「嘰哩嘩啦!」道虛子變得有些不耐煩了,聲音都有些低沉的吼叫着,一張就拍在那木門上,震的這房間都一抖。可誰也沒有注意到,道虛子那臉上的一僵「她姥姥的,好疼吶…不行,自己裝的逼,含着淚都要裝完!」
這些陰差也想不到道虛子會發這麼脾氣,遲疑了片刻,也像是語氣軟了許多,但突然很堅定的同時用食指指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