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歹也算是救過你一條命,你就這樣對我?」我不甘的扯着嗓門叫道「玄門中人不講究因果嗎?你這樣恩將仇報,就不怕遭天譴嗎?」
我這吼的色厲內荏,要是普通的玄門中人聽了,心裏頭肯定要是打小九九的,可這璞永和尚很淡定的掃了我一眼,還很毒舌的說「多管閒事,本來我還打算去西方拜見如來佛的,讓他老人家給我留個位置,可誰知道被你這小兔崽子給攪合了,你說現在誰虧?」
「噗!」我一口唾沫噴出去老遠,捂着胸口,跌跌撞撞的靠着樹,臉色慘白,手顫抖的指着璞永「你…你為什麼能那麼無恥,要臉不?」,最後三個字喊出來有些悲憤。
那璞永大師悶聲說「臉能幹什麼?擦屁股我都嫌硬,如果你能告訴我,我就把這臉借給你…」,邊說着,邊拍了拍自己的臉,鼓着兩腮。
我一陣的頭重腳輕,遇到這中滾刀肉,我這是有三張嘴都說不過他,只能耷拉着腦袋打算裝死。
道虛子在一旁換了個手法,一把拽開璞永大師,很輕聲細語的,拍着我肩膀說道「你不要管他,他就是個假和尚,這說話從來不靠譜,還是我頂用,你看到啥就跟我說,以後遇到麻煩事,我給你解決」
道虛子看我不吃硬的,就打算來軟的,還很細心的給我撫了下發皺的衣服,一副長輩的語氣,還朝着我眨眼間「這要是遇到了陰差找茬,我幫你解決」
「哼哼」我這卡在胸口的氣就長舒了一口,還別說,我這人就吃軟不吃硬,這道虛子的一番話說道我心坎裏頭了,我撫了下心,臉色也稍微好看了些。
我眼睛情不自禁的就看向璞永和尚,陰陽怪氣的說道「這話說的巴適,聽着舒服,可不像某些人,就喜歡瞎叨叨,聽着煩躁!」
當然,我這心裏還是盤算了下,知道這秘密想要藏也藏不下去了,所幸就說了出來,眼珠一轉,捂住嘴巴,就將腦袋靠着道虛子的耳朵,還故意的喊道「我對着你說,免得讓人聽了去」
將自己知道的一股腦都說了出來,當然那「人」跟我很像,我是不會說的,這裏頭的貓貓膩膩我總感覺不對勁,甚至可以說,我感到害怕。
我說句難聽的,我就是個從鄉下來的野小子,平時也就是大大咧咧的,無憂無慮,可現在我總發現,我的每一步都像是被一個滔天的巨大陰謀籠罩着,這要是心裏不發寒,那才怪呢。
璞永和尚果然氣的有些發抖,雙眉一豎,斜着腦袋,腳下也偷偷摸摸的挪過來,這時候,寇仲的重要性就體現出來了,就見他不動神色的也往前一站,剛好就擋住了璞永和尚和我中間的路。
璞永和尚怒氣沖沖的看着寇仲,齜牙咧嘴的,雙目噴火,那寇仲原本裝作沒看見,哼着小曲,可後來還是被對方的眼神給打敗了,就尷尬的手足無措。泱泱的退到一邊。
「哼」璞永和尚哼了聲,滿意的昂着頭,可接着當看到我和道虛子說完後,這臉色就難看的很,氣憤的舉着拳頭喊道「陰十三,你可是靠着我想的辦法把陰兵送走的,你這是恩將仇報,我…抗議!」
我半隻眼睛耷拉着,不屑的看着他,怪氣着聳了聳肩「我本來還想要被陰兵抓走去地府旅遊的,可你為什麼要救我呢?」
「你…」璞永和尚想不到我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一招,氣的他臉色發紅,可也是無可奈何,最後看着道虛子,似帶着警告的語氣說「牛鼻子,那地方可是危險的很,你一個人可吞不下來,而且我只要葬師棺,其餘的可不會跟你搶」
看道虛子有些意動,璞永大師就繼續說道「那地方可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停頓了下就繼續說道「幾十年前的慘劇可還歷歷在目呢!」
道虛子打了個冷顫,雙瞳一凝,仿佛想到了以前的慘劇,抿着嘴,低着腦袋。
我在旁邊舉着手插口道「我想問問,這葬師棺到底是什麼?還有你們是不是打算讓我做什麼?會不會有危險?」,我這一口氣問了好幾個問題。
璞永和尚和道虛子同時沉默了,前者還從衣袖裏掏出檳榔塞進嘴裏,冷靜一番,嚼的嘎嘣作響,大約幾分鐘後,才說道「讓他知道些也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