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的牆都是有年頭的,是裏面有磚塊的土坯牆,有人擔心兩個老頭子打架會不會把牆捅壞了,去看了看,牆上沒見任何痕跡,只是指着地上叫了起來。原來那時,街面還是青石板鋪的,年深日久,石面已很光滑,但此時靠牆的一塊青石板上赫然有兩個腳印大小的粗糙痕跡。不過也有人說,以前好像也見過,畢竟人在青石板上踩出腳印來太匪夷所思。
出了這事後,曹老家門上又掛上了那把大銅鎖。這件事一時間被議論了好久,誰也說不出那些人的來歷,以及曹老乾過什麼。
那挑柴的老頭子說的那句「草鞋「也很神秘,為什麼曹老聞而色變?過了幾年,倒有些小年輕看武俠小說時,驚奇地發現,過去哥老會、三合會之類會黨里設置的職務有稱紙扇的,有稱紅棍的,其中一個正是「草鞋「。
於是有人猜測,曹老早年是會黨中人,身懷絕技,不知發生了什麼事離開,會黨中有本事的不罷休仍要找他,先前那賣藝的就是來探路的,因為曹老很有桑梓之情,不想這些異人陰魂不散地老來糾纏,他擔心給鄉黨惹麻煩,便離開家走了。
不過這種猜測太像武俠小說,這年頭是不是還有這些會黨,為什麼曹老都這把歲數了還來尋仇,想來可能性也不大。
本來可以問問曹老,但曹老這次離開後再也沒回來,那塊留有腳印痕跡的青石板,在上世紀八十年代初就已拆掉,成了水泥路。到了九十年代後期,城市改造要拆遷老房子,因為找不到曹老家屬,這間屋子也被收歸國有拆掉了。
發生這事時,曹老已經七十多,現在多半已經過世。就算他還在世,定然已壽過百歲,能不能記得以前的事都只有天曉得了。
這裏頭的貓貓膩膩誰都不曉得,我卻知道,這曹老那手藝活正是一偏門的神打,上的也不是什麼厲害的神仙,頂多也就是山野小仙,用來糊弄人倒是不錯的。
…
「吱!吱吱!」蜚像是忍不住的脾氣,這猴子的忍耐心能有多少?這扛不住就還是老樣子,一濤眼睛二刺喉,我目無表情,眼神呆滯。
「小心,十三!」寇仲和胖子驚呼一聲。
蜚的嘴角扯出一絲的殘忍,雙瞳中閃過驚喜,可忽的,他全身汗毛炸豎,這猴仙與生俱來的警惕感讓他心中一慌,剛想要回身,就看到我猛然伸出手,快如閃電,一把抓住蜚的腳踝,就是在頭頂掄了起來,狠狠的朝着地上砸了下去!
「碰!」這腦袋和地面來了個親密的接觸,蜚就一聲的慘叫,那叫個慘,嘶吼着掙扎着蹬着腿,可我這力量大的很,想要掙脫開,卻無異於吃人所夢。
這就算是連孫大聖都脫不開佛祖的手,這小小的猴妖也想要蹦躂出去?
「卍!」我嘴巴張開,就喊出一聲佛語,這渾身的血就開始沸騰,將手裏的蜚像是玩具一樣,使勁的砸來砸去,這片刻間,整個地面都裂開了幾米長的縫。
蜚已經不成人像,整張臉都蓋着血,看起來悽慘極了。
「啪」我手一甩,就將他丟了出去,趴在地上,這整個人就宛如死狗一樣,動彈不得。
寇仲等人看呆了,圓睜着嘴巴,頓時變得目瞪口呆,好像頭上被人打了一棍似的。呆滯的有些卡帶。
「這…這麼厲害?」胖子一拍自己的下巴,咬到舌頭,疼的就一回神,有些驚恐的哆嗦道,這怕在綠化帶中,原本硬起來的二弟,頓時嚇得軟趴趴的了。
那轎子中也是閃過一聲的驚呼,何金蓮忙將自己的身體縮在轎子邊,這是害怕!從我身上她能感覺到一股讓她灰飛煙滅的力量。
「不對!」就在這時候,還是那寇仲眼尖,看清那依舊站着的木人的時候,臉色就驟然一變「他還沒有死…」
這話音剛落,果然就見蜚長吟一聲,驟然睜開眼,那瞳孔中一閃而過的痛苦,接着就是冷徹心扉的兇狠,一晃頭,一抖腰,就掙扎且艱難的爬了起來。半跪着,擦拭了下嘴角的鮮血,嘶啞着聲音喊道「小子,我低估你了!好久沒有人能讓我流血了」
我這身上的「靈」也宛如抽絲般離去,當最後一縷脫身的時候,我整個人就像是許多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