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十三!起床了!太陽嗮屁股了」
我掙扎的睜開眼皮,就瞧見張子悠站在床頭,叉着腰對着我怒吼着,旁邊寇仲等人都仿佛看着熱鬧。我不耐煩的叫道「不要打擾我,昨天跟我五姑娘談情說愛的有點晚」說完,就大被蒙過頭。
昨晚忙完回來,我剛倒床上,這酒勁就上來了,一宿沒睡好。
胖子手裏掰着橘子,往自己嘴裏塞,二孬貨的靠在門上,笑着提出了個方案「子悠,你這樣不行,不給他來點厲害,你想讓他爬起來,嘖嘖嘖」
「該怎麼厲害?掀被子?」張子悠略有些純潔的說道。胖子翻了個白眼,輕敲了下前者的後腦勺說道「你覺得對於一資深的起床困難戶來說,這掀被子有用嗎?還不如端盆水澆他頭上呢」
張子悠打了個響指,眼睛一亮「好辦法,我這就去」
她這話還沒說完,一直豎着耳朵的我從被窩裏頭就跳了出來,趁着胖子還沒反應過來,一隻腳就抬起來放在他的肩膀上,那從腳丫處飄起的鹹魚味,差點沒把他給熏死。
「你滿腦子就想着害我」我惡狠狠的罵道。
胖子單手捏着鼻子,另一隻手扇了下,訕笑道「十三,我這不是叫你起床嗎?這做兄弟的哪會害你,保護你還來不及呢」
「就你?」我懷疑的眼神瞟了他「行嗎?」這種懷疑的眼神和語氣,讓胖子尷尬不已,想要硬着膽子,卻發現絲毫無底氣,張了嘴,最後尬笑着「這不是好刀沒用在刀刃上嗎?」
我撇了撇嘴,兩眼眯着,將腳放下來,打着呵欠「今天不要叫我,我還想睡會兒,不知道斷人睡眠,如殺人父母嗎?」我張開手,就往後一倒。
「哎哎哎」寇仲抓住我的手腕,就將我又拖了起來「和你說正事呢,你還記得昨天那馬長鳴嗎?剛才他打電話過來了,說等會過來找你有點事,順道將昨天允芊欠你的20萬還上」
一聽20萬,我這瞌睡蟲就讓我給丟到了瓜哇國去了,嚎叫了一聲,渾身帶勁,亮着眼睛「本錢來了」。而這時候,樓下傳來敲門聲,我忙止住眾人,拍着自己的胸脯說道「我來開」
這腳下就像是抹了油一樣,這三兩步就從樓梯上跳了下去,抖了下手,擰開門,外面站着馬長鳴還有那張天寶,尤其是後者,臉上甚至掛着媚笑。
「陰…」馬長鳴剛開口,我就一把將他拖了進來,將他按在沙發上,兩眼發光,撐着膝蓋「童允芊讓你送錢來了?」
馬長鳴心裏苦笑一番,頷首,將手裏的布袋子放在桌上「這裏是現金,我都帶來了」
我抓了一疊,當着他們的面就數了起來,嘴裏還說道「你說下去,我在聽」
馬長鳴和張天寶兩人一視,都從對方眼裏看到了詫異,甚至是後者心裏很是崇敬,原本以為對方起碼是個視金錢如糞土的高人,可這現實卻也太殘酷了點吧。
「我們今兒來,倒是上門求見事的」馬長鳴倒也不客氣,咽了口唾沫,就沉凝着,指着張天寶說道「張總那凶門煞想要麻煩您去瞧瞧,還有這段時間我這生意也不好做,想要…」
「想要我幫你做個風水陣吧」我頭都不抬的說道「這事好說」
馬長鳴和張天寶兩人渾身一震,而我嘴角露着笑,狡黠的說「我開價可是很貴的」
這就讓欣喜的兩人頭上頓時澆了一盆冷水,馬長鳴感到肉疼,抽着嘴,說話都有些結巴「多少?」
「瞧你這小氣的勁兒,我是那種殺豬的人嗎?」我伸出五個手掌,嘴裏蹦出個數字「五十萬!」
「嘶,五十萬!」馬長鳴被嚇的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屁股都像是着火了一樣,就是跳了起來,尖銳的叫道。張天寶眼裏也是駭然不已。心裏一哆嗦。
我望着,眯起了眼睛「怎麼滴?捨不得?」
馬長鳴咬着牙,可不敢得罪我,哭喪着臉「陰大師,我只是覺得這價格…張總這兒你也就收幾萬塊,我這裏太高了點吧」
「張總那沒有多大的發展空間了,對着醫院,就算是把凶門煞給治了,再布上招財進寶的法陣,也頂多當個富翁,而你…」我一露大白牙,就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