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
周圍接二連三倒吸涼氣的聲音此起彼伏,我這心裏也是念通神達,終於能解釋這為什麼孔敏是百般手段的想要殺了這幫人,肯定是她在臨死之前,腦子唯一的想法就是報仇!
這是她唯一的動力,那去看望老娘,只不過是心中的執念罷了。
而就在我還在沉思的時候,那楚子航被拉進了車底下,發出聲令人顫肝的嚎叫,一黑影飛了出來。
那陳紫琴就尖叫着「手!是只手!」,這斷手仿佛神經還沒有完全壞死,還在地上不斷的痙攣着,血液也是侵濕了整個地面。
「快推開車」我吼道,就衝上去,雙手壓在車上,吃奶的勁兒都使上了,這三五個人那能推的動?
我拍着寇仲的肩膀「過來幫我」將布包裏頭的墨斗線拿出來,含在嘴裏,從那夾層里,掏出一枚殘缺的銅錢,上面鏽跡斑駁,但還能依稀看得清楚寫着:唐國通寶!
這是一枚五代十國南唐李璟所鑄,雖不如另一種南唐錢幣大齊通寶值錢,但存世也是極少,後者更是全國只發現兩枚,但都殘缺不齊,令人惋惜。
這眾所周知,這銅錢千百年來在人手裏折騰來搗鼓去的,也是沾染了點人氣,甚至道家降魔法器中就有銅錢劍一說,甚至在南方一代,每個剛生的孩子,口袋裏頭都要放着一枚銅錢,有財錢入口袋,陽氣護全身的說法。
話說回來,我將這銅錢穿進墨斗線當中,忙將頭線讓寇仲拽住,自己右手將線給繃直,左手用小拇指、大拇指和食指夾住銅錢,用力往後拉。
「朝着車底下」
我將整個拉緊,耳朵微微聽着裏頭傳來的聲響,找准個時機,鬆開手,那銅錢就像是弓箭一樣,射了過去,就聽到車底一悽厲的鳴叫。孔敏被打了出來。胖子看準機會,將楚子航給拉了出來。
現在已經毫無人樣,除了那斷手不說,這腦袋上都是傷口,已經有些奄奄一息了。
「金頂玄天,仁為上帝,一止血,二止路,封斷血路無去處,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我朝着楚子航的斷手處傷口虛寫了一個「金」字,念完咒後,按在傷口上,大喊「血不流!」,用力的跺左腳。
這原本像是水龍頭一樣噴着的血管,就是被擰上了閥門,片刻間,就停住了。「這手段太厲害了吧」胖子在旁邊就脫口而出。
我沒鳥他,眼睛看着那從地上已經爬起來的孔敏,她額頭上就鑲嵌着大唐通寶的殘錢,從那傷口上流失着陰氣。仇恨怨毒的望着我,仰着頭就一聲鬼叫。
「孔敏…我知道錯了,不要殺我,我可以答應你任何條件」楚子航恐懼的呢喃着,眼神哀求的看着對方。心裏是真的被嚇破了膽子,就在剛才他被拖進去的時候,他就要以為自己這條小命就要死了,要說不後悔這心裏是不可能的。
要是當初沒有跟着阮虎去飆車,要是當初自己不用石頭砸死孔敏,要是當初……
可哪有那麼多的當初?這一件事做出,造成的因,就要有果!所以,阮虎死了,馬邑死了,現在就輪到他了。
我看着這楚子航,我還有些同情他,這活着卻比死了更痛苦,他現在就是生不如死,長吁了口氣,搖着腦袋「你不用多說了,這孔敏其實是聽不到你說的話的,與其說她是鬼,還不如說她是個只知道殺戮的機器!你害得她這麼慘,她想的就是殺光你們,然後再…」我一頓,抿着嘴,看着楚子航。
「然後再什麼?」楚子航腦袋發疼的問道。膽小的吞着口水。
「然後再殺了我們,甚至是整個杭城所有人!」我這話炸出來,張子悠都是心中一緊。楚子航也是驚駭的目光呆滯,不知所云。
「造孽呀,造孽呀!」我搖着頭,這將人活生生的糟蹋後,在用石頭砸死,這這種手段,真是駭人聽聞。
但這楚子航也不能死在這裏,要是死了,這黑鍋不就成我背的了?我可不想進警察局了。想通這點,身體往前一挪,站在了前面,兩手背着,捻着個手印,警惕的看着對方。
「嗷」孔敏將額頭上的銅錢給摳出來,塞進自己的嘴裏就咀嚼起來,看得我是臉皮抽搐,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