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楚子航這麼說,我稍微一愣,仔細的端詳起來他的面貌,果然讓我發現點東西,他雙眉耷拉,兩眼無形,額頭上盤着黑氣,這是典型的倒霉都要喝涼水的節奏。
楚子航抱着腦袋痛苦的很「這幾天我沒到睡覺,我就覺得有個女人躺在我身上,親着我的全身,可我一點都不覺得燥熱,反而…」猛地抬起頭。
「反而覺得恐懼是嗎?」我接着他的話就說道「而且,感覺心裏發冷,渾身發汗,有時候還覺得自己就要死了,對嗎?」
「對,對!」楚子航忙點頭,又疑惑的看着我「你是」
老嫗在旁邊介紹道「我陳家的事情就是陰先生幫忙解決的,他可厲害了」,楚子航希冀的看着我,從沙發上站起來,就是帶着哭腔「陰先生,你可要救我呀」
我掏出個符篆,夾在手指使勁一晃,那符篆就自動的燃燒起來,放在楚子航的肩膀上,這一手,讓他就是一怔,接着心裏就狂喜,自己終於有救了。
我等這符篆燒光後,拿過個杯子,將殘灰掃進裏面,放在桌子上說道「去到點水進去」
張子悠手腳麻利的將茶水倒滿,我瞥了眼,將水杯遞給楚子航說「喝了它」
「阿!」
楚子航呆滯的看着裏面沉浮的煙灰,都感覺自己的嗓子眼有些發癢,為難的看着我「這…這就算了吧」
「你如果想活命,就喝了它」
寇仲一拍手,直接上手,抓住楚子航的頭,將符篆水倒進他的嘴裏,還罵罵咧咧着「磨磨蹭蹭的像個娘們」
這三五口就喝的一乾二淨,寇仲才滿意的將茶杯放在旁邊,楚子航臉色慘白的不斷的乾嘔着,伸出手指往嗓子眼裏面扣,我的眼神卻被他肩膀上的一黑色手掌印給吸引了過去。
「咦,真的被鬼拍肩了」寇仲也是詫異的說道「這還被滅了一火,小伙子身體不錯,現在還沒進醫院」
我仔細的盯着那手掌,嘴上問道「這幾天你都幹了些什麼?」
楚子航喘着粗氣有些狼狽,但聽到我的話,還是仔細的想了會兒,捂着獨自搖着頭「沒有,我這幾天都安穩的很」
陳紫琴戲虐的看着他「安穩?楚子航你還好意思說這兩個字?你和你那幫狐朋狗友還有什麼事情不敢做的?聽說以前,大晚上喝了點馬尿一群人都敢跑到公墓去,你們這膽子也肥,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
被舊事重提,楚子航也有些尷尬「這不是年輕不懂事嘛?」
「你能活到現在,不容易」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就是感嘆的說道,寇仲也是點頭「祖上修的福氣」
我們都是去過公墓的,自然知道那地方有多邪門,雖然不曉得楚子航怎麼活下來的,但足夠我懷着敬仰的眼神看着他,這是作死第一人。
「哼,我可不相信,狗還改不了****呢」陳紫琴撇着嘴說道,老嫗兩眼一磴「紫琴!怎麼說話的,還不道歉」
陳紫琴看到奶奶生氣了,不情願的才很輕聲的道歉。
我一直盯着楚子航的眼神,發現他神情有些慌張,那眼神恍惚的亂轉着,肯定是心裏有事,我就作勢起身,對着寇仲等人說道「這不用問了,直接讓他家裏人準備棺材吧,這幾天好吃好喝,免得死的難受」
嚇得他直接一屁股滑到了地上,驚悚的叫着「不!救救我,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死」,這都崩潰了,眼淚像是水涌似的沖了出來。一個大男人哭成這樣,可見這幾天的煎熬讓他真的崩潰了。
我幽幽的說道「你都不說你們幹了什麼,讓我怎麼救你,哎,還是讓那鬼來找你們吧」
「我說,我說」楚子航心裏的防線被恐懼給擊的不堪一擊。抽搐着鼻子點頭「我都原原本本的說出來!」
那是五天前半夜,楚子航和一幫富二代朋友開着各自的跑車在杭城市區內飆車,這速度,油門都快踩炸了。
楚子航單手把着方向盤,另一隻手裏拿着瓶啤酒吹着,這是富二代的新鮮玩法。能讓人頭皮表層更加的享受刺激。
當開到南環路的時候,他們直接嚎叫着闖了紅燈,可誰知道,從那人行橫道上殺出個三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