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燒着熊熊火焰的斬魂刀旁邊,一個虛幻的聲影慢慢顯現,不多時,便凝實成了一個穿黑衣頭戴黑色面罩的瘦小男子。這個男子的頭上綁着一個黑色絲帶,絲帶正中繡着一隻黑紅色的烏鴉,不仔細看還看不出來。
羅漢大驚,問道:「無影刀何禁!」
戴着黑色面罩的瘦小男子嘿嘿一笑,道:「羅瘸子,挺有眼力的嘛。我還在想,你做了皇家走狗,榮華富貴享受多了,應該變蠢了吧。」
宋鳴龍和趙東辰不太了解何禁是個什麼人,但是聽見皇家走狗幾個字,頓時怒了。這個時候,必須得表示表示啊。兩人一起怒喝:「找死!」
兩人罵完就招呼他們的騎手上前,去收拾那瘦小的何禁。
宋家和趙家的四個騎手立刻舉起手中的木矛,高聲叫喊着衝上去。剛一抬腳,只聽見一陣「嗖嗖嗖嗖嗖嗖」的聲音,四個騎手都被地面上冒出來的箭矢射中,變成了四具屍體,血流滿地。
何禁卻冷笑道:「小傢伙們,動手之前,先看看你們自己的處境吧。」
余志心中早就有了判斷,能夠在眾人面前,無聲無息的潛入進來,以那樣奇特的方式現身,怎麼可能是普通人!所以,他一直就沒打算動。
大貴人,顧香,羅漢他們應該也想到了這點,所以沒有衝動。
死去的四個騎手的鮮血流了一地,他們的身下,幾個隱形的箭矢陷阱露了出來。
相信,在其他人身邊,這樣的箭矢陷阱肯定不再少數。
他是怎麼做到的?在所有人身邊都佈置了陷阱?而且無人發覺?難道他真的能隱形?
若是真的能隱形,他給所有人一人來一刀豈不更快?何必佈置陷阱?
不管怎麼樣,現在所有人都被鎮住了,不敢動彈。何禁得意極了,他很喜歡看着這些人不知所措的樣子,讓他們在無限的恐懼中死去,是他為數不多的樂趣之一。身邊都是陷阱,是站着不動等死,還是衝出去被射死?
余志他們不敢動,何禁卻能隨意走動。他在斬魂刀邊上跳了兩跳,挑釁道:「來抓我啊!來啊!」
羅漢他們恨得牙痒痒,卻依然是不敢亂動。
宋鳴龍和趙東辰的手下都死了,他們的臉色都嚇白了。宋鳴龍蹲在地上,瑟瑟發抖,趙東辰小心戒備的看着四周,眼神閃爍。
余志知道,他們都不是簡單的人,這種表現,不過是他們保命的偽裝罷了。
現在的情形太被動了,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只有被動挨打的份兒嗎?
不!余志心裏吶喊:還有我!
余志伸手去摸身後的生鐵弓,哪知,摸空了!
余志的臉色有些難堪了。為了不讓顧香他們起疑心,余志一直都把生鐵弓掛在自己身後備用的,可是現在,生鐵弓沒有了,箭袋也沒有了。
何禁哈哈大笑:「小傢伙,你在找什麼?找這把鐵弓嗎?好像,在我手裏哦!」
大貴人和所有人都嘆息無語,這個何禁,把什麼都算計到了。
何禁把余志的生鐵弓拿到手裏,搭上箭矢,左邊瞄瞄,右邊瞄瞄,嚇得所有不敢動彈的人們冷汗直流。
余志心中打定主意,如果這個何禁膽敢用生鐵弓瞄準顧香或者大貴人,哪怕暴露自己掌中乾坤的秘密,余志也要再拿出一把生鐵弓來,射他老母的!
何禁見所有人都對他怒目以示,卻都不敢動,心裏得意極了。這才是他媽的生活!他不喜這麼快結束這些玩物的性命,慢慢的折磨,才是他的最愛。
何禁將生鐵弓放在自己身邊,笑呵呵的道:「你們真是無趣,居然沒有一個勇敢的人衝出來和我決鬥。讓我想好的很多話,都沒說出來。算了,老夫不和你們玩兒了。待老夫先取了這斬魂刀,再和你們慢慢聊。」
羅漢瞠目怒斥:「匹夫,敢爾!」
何禁呵呵一笑,道:「有何不敢!」
大貴人很平靜,一言不發,似乎已經認命了。
顧香也冷靜得很,等待着結果。
宋鳴龍和趙東辰還在那裏表演,自救的藝術。
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