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刻宿他是想保下你才這麼說,但事實上他是真的這麼想的,對於死剩種的廢物利用?」帶着惡意嘲笑的聲音在離陌耳邊響起:「一旦察覺到你脫離了他的控制,他就下狠手將你廢了,現在你沒用了!!」
「我沒用了……哈哈哈,咳咳!」離陌抓着自己的頭髮,瘋狂的笑了起來,然後立馬就忍不住咳嗽起來,胸口的刺痛提醒着離陌,他已經是個廢人的事實,只要稍微劇烈運動,就連大聲說話,都會引起咳嗽,對於刺客,這是致命的缺陷。
「那麼投入暗影吧,藉助暗影的力量,重整旗鼓,讓那些人看看你的力量。」離陌轉過身,就看到自己的影子站了起來,對子張開了雙手:「擁抱黑暗吧!」
…………
一對聖見山的侍衛走在陰暗的地牢中,一個白鬍子老頭提着一個箱子向着裏面走去,向着今天發生的事情,他不由得搖了搖頭。
當年那些長老就對留下離陌有着意見,最後還是刻宿力排眾議將離陌留了下來,或許是出自擊殺師弟的愧疚,或許是對年幼離陌的同情,總之刻宿是真心將離陌保另外下來,並一直嚴苛的對待離陌,氣團將他引導到正道。
「刻宿啊,就是對暗影力量的反應太過激烈了。」白鬍子老頭很明白刻宿的想法,怕幾大長老斬草除根,殺死離陌,於是提前出手將離陌廢了,關入地牢,不立馬審判他,再吩咐自己將離陌身上暗影力量刻下封印,堵住其他長老的嘴,起碼可以保住離陌的命。
「活着總比死了好不是麼?」白鬍子再次搖了搖頭,當年刻宿身上的封印就是他刻下的,如今還要再來一次,那個所謂的暗影寶石,害人不淺啊。
「就是這間麼?打開吧。」白鬍子老頭來到關押離陌的牢房前,吩咐着侍衛打開,同時一隻手向着手裏的箱子摸去,裏面有着刻宿給的上號的傷藥,雖然不足以治療離陌的後遺症,但是起碼可以讓他不那麼難受。
「說出來不就好了麼?明明很關心,卻硬要死撐。」白鬍子老頭想到,於是第三次搖頭,然後他就看到牢房之中站着的那個人,一身黑色的胄甲覆蓋在離陌的身上,漆黑的力量從他的手掌冒出,化作一把短刃。
「吶,來做個遊戲吧,遊戲的名字叫做,我追你逃!」離陌臉上具現出一張惡鬼面具,略帶瘋狂的聲音從裏面傳出,下一刻離陌身形閃動,漆黑的刀刃划過身體:「不好意思,你的反映慢了。」
「那麼你們要繼續麼?」離陌看着其他幾個侍衛,滿是惡意的笑道,他沒有注意到,那瓶掉在地上的傷藥,就如同他以往忽視了來自刻宿那隱藏的關心一般,只不過這次無法回頭了。
離陌是天才,即使在刻宿的打壓下,他那一代也只是在大師兄盛衡之下,這還是因為盛衡早入門幾年的原因,鮮血在飛濺,暗影在穿梭。
離陌化作暗影惡鬼,將牢房裏那些被抓的犯人一個個放出,逼迫他們衝擊牢房大門,然後慢慢的更加這些人的身後。
腦海之中,各種對於暗影利用的技巧,傳入了離陌的腦海,比如他身上的黑色胄甲,這個胄甲可以支配他的身體,帶來強大的力量,除此之外還有着種種精妙絕倫的技巧。
突然,離陌劇烈的咳嗽起來,暗影雖然能帶給他力量,卻沒有治好他的肺部,所以每次動用力量都是在撕裂傷口,但是,誰又在乎呢?
犯人沖向監牢的門口,這些犯人來自不同的地方,有的是聖見山下放了罪的民夫或者見習教團成員,而有的是到處流浪的流寇或者邪派教團成員。
數量不算太多,但是也有着一些,聖見山雖然屬於刺客教團,但畢竟是正道教團,有些沒犯大錯的人員,為了名聲。他們不好意思直接殺了,於是一般是關押一陣子就放了出去。
他們之中也有明白人,知道不能逃跑,這樣只會讓後果更加嚴重,但是那個惡鬼般的生物,就在後面提刀跟着,被嚇破膽的他們只能跟着去衝擊牢房大門。
離陌不知道怎麼去形容自己的心情,為自由想笑,還是為苦難想哭,不重要了,大開殺戒吧!
守在監牢門口的幾個教團武裝侍衛,只感覺腳下黑影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