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州,元帥營帳。
「你是說,是那楚王也楚天揚勾結,楚天揚才會起兵造反!?」
營帳之中,趙元鵬坐在座,他看向自己長子問着,其眉頭卻是擰作了一處。
「此事是末將親口問得,那人起初還要誣陷蜀王,幸得末將識破,又威逼一番,那人才供出了楚王來,這斷然不會有錯!」
趙一卓朝父親肯定說道。
「嗯…」
趙元鵬聞聲一哼,卻不說話,只是皺眉想着什麼。
見着父親如此,趙一卓也不吭聲,便是在一旁靜候着。
良久之後,趙元鵬終是開口自語道:「楚天揚受得楚王唆使,多年前舉兵造反?只為攻入中原、兵臨長安,再與楚王裏應外合,迫使聖上退位、另立新皇?然後楚天揚與楚王共治天下?」
「這話是說得通沒錯,但楚王與那逆賊楚天揚素無往來,楚天揚又如何會聽信楚王一面之詞,便起兵造反?何況,此事牽連楚王,卻是事關重大,我等還是不宜輕信…唔!為了穩重起見,本帥還是先將此事急報呈與聖上,再聽候聖上定奪為妙!」
一時拿不定主意,趙元鵬只好如此說着,便取來紙筆寫上急報。
「來人!」
寫完書信,趙元鵬便向外一呼。
「元帥!」
一名護衛走了進來,朝着趙元鵬躬身見禮。
趙元鵬將書信一遞,吩咐道:「將此信加以八百里急報,連夜呈入長安,不得有誤!」
「是!」
護衛應了一聲,便領着書信退了出去。
見着護衛離去,趙元鵬這才又看向長子,說道:「一卓趕了一日的路,想必已是勞累,還是快快去歇息,否則明日叛軍又來攻城,怕要誤了正事!」
聞言,趙一卓便起身向父親說道:「父親也早些歇息,一卓這便告退!」
「去吧!」
趙元鵬揮了揮手,趙一卓這才退下。
……
次日。
「咚咚咚!」
戰鼓擂,萬軍集。
只見涼州城中,無數天秦將士來回奔跑着,盡數湧上城頭,嚴陣以待。
「叛軍又來攻城了!」
立在城牆之上,趙元鵬看着遠處無數叛軍,揮拳說道:「看來果真是有人與叛軍勾結,叛軍才會這麼迫不及待地想要攻下涼州!」
「元帥放心!叛軍圍着涼州打了多年,卻始終攻不下來,皆是元帥統軍有功,今日叛軍必定又要無功而返!」
一名將軍大笑說道。
「萬不可大意!」
聽得這將軍之言,趙元鵬回喊道:「這幾日叛軍攻城甚急,已是毀我城牆防守,如今城牆還在連夜修補,無法倚仗…今日,怕是要與叛軍在城外交鋒…」
「城外禦敵!?」
聞聲,好幾名將軍皆是面色一變,不禁呼出聲來。
要知叛軍人多勢大,足有五六十萬之眾,一直以來,天秦將士都是憑藉着高大城牆,才能將叛軍拒之門外。可今日元帥竟是說要與叛軍在城外對陣,這天秦大軍也不過才二十萬人,那叛軍足足是自家大軍三倍,也怪不得眾人不聞言色變。
這時,一名將軍上前一步,朝着趙元鵬大聲勸道:「元帥不可啊!叛軍攻、我軍守,是以我軍得以有城牆為依靠,若是棄了這城牆防守,與那叛軍城外對陣,定會大大加劇將士們的傷亡!」
趙元鵬聞言晃道:「本帥亦知不可棄了城牆,但如今城牆還在修補,若是一直倚仗城牆守城,叛軍總有一日會推倒這涼州城牆、揮兵入城。以城牆為守,只是一時之計,不可長久為之,本帥如此決定,也是以大局為重!」
「況且,自古以來以少勝多之戰數不勝數,以孤軍擊潰十倍之敵也不無可能!我天秦將士天兵天將,難道還懼了那叛軍不成!?」
此言一出,眾將士倒是不去再勸。
趙元鵬滿意點頭,又下令喊道:「眾將聽令!隨本帥領兵出城、抵禦叛軍!」
「末將領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