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家,您歸來了?」
「這側門日後不得再開。」佘笙將門柵拴住後又自旁處拿來一鎖將木門鎖了,吩咐着院子裏的小廝道。
小廝連應着:「是東家。」
佘笙往自個兒房屋內而去,此回顧延也真欺人太甚了些,她若並非是顧念着他又何必畏畏縮縮,又何必讓蘇洛去查?
蘇洛雖是有銀子便能使得江湖人,可他卻不想想這大印哪家的銀子能比她還要再多些。
且江湖人自有江湖道義在,她與蘇洛也非頭次打交道。
她哪次行事並非面面俱到。
佘笙路上恨死了顧延,她想這火沒個三日是定消不下去的,連佘錦也從未讓她如此氣憤過。
行在大雨裏頭,都澆不滅這心裏頭的怒火,院子裏的丫鬟見她濕漉着身子而來,連連去灶間備着沐浴熱湯。
明光與柳萬金在廊檐下見得佘笙冒雨回屋子。
柳萬金連道着:「那齊老先生勞煩明莊主去拜訪拜訪,瞧着東家必定要大怒了,我得好好做事省得她等會來訓斥。」
「柳先生不必客氣,這坊主如此清冷一人也會大怒?」
「正是時常不發怒氣,隱忍在心間,到了大怒時候可讓人受不了呢,您並非一壺茶坊之人她定會給您留着顏面。」柳萬金見着這天上的大雨點的,望着能再大些。
「誰能惹得坊主如此大怒?」明光奇了。
柳萬金想着道:「上一回我見得她這面色還是好些年前,二小姐幼時放了大錯,此回二小姐不在不知何人了。」
「以往見着左相爺好似和坊主形影不離的,這會左相爺未來,許和左相爺有關。」明光猜度着。
柳萬金想着明光所言有理,連道着:「我這邊去尋左相爺去,否則東家的怒火還真當承受不住!」
柳萬金方到大門,便見着顧延與門房小廝在糾纏。
「姑爺,方才東家房內的丫鬟跑着來的,東家有令這不許您進門,否則便要將我等低價賣於城外的員外做佃農,實在是不能讓您進去。」
柳萬金聽得這話,對小廝道着:「你等的賣身契在爺手上,爺說放姑爺進來。」
「柳爺,可這是東家之命。」
「你可要想清楚些,東家必定不會在長安久待,日後這宅子主子說不定是東家還是爺的呢?讓姑爺進來。」柳萬金道着。
小廝這才放下了手中的木棍,對着顧延行禮着:「姑爺,您別怪奴才,奴才也是奉命行事。」
顧延黑着臉對着柳萬金道着:「笙兒可回屋子了?」
「回了,姑爺,您怎得得罪我家坊主了?上回見她這般神情還是好些年前了,整整五日才消。」柳萬金問着顧延。
顧延道着:「既回了就好,你吩咐丫鬟給她煮碗參湯,淋了雨莫要着涼了,她既不要我進去也不讓你與小廝為難了。
如若她有身子不爽快之處,拿這塊令牌來長樂園之中來尋太醫。」
「姑爺,不論您是怎得和我東家相吵了,可東家對您總是待旁的男子不同的。」柳萬金道着。
「給她幾日想想明白,她從來都是將我與她分為兩個的。」顧延淋雨往着邊上的長樂園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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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相爺歸來了,兩位姑娘不要再打了,衝撞了相爺小心你二人都會受罰。」鍾嬤嬤進屋子道着。
顧意收了手,忙問着:「嬤嬤,主子在何處?」
「相爺在溫池沐浴,聽服侍的小廝所言他今兒個脾氣並非很好,這我才來屋內瞧瞧可有怎得錯處。」鍾嬤嬤道着。
顧縈兒插手道着:「等會要是主子來了,知曉你在女主子面前自居女主子定會越加惱怒的。」
「縈兒你可要記得方才佘坊主還罰你十遍華嚴經呢!」顧意幸災樂禍地道着。
二人又絆了會兒嘴。
見着院門處有一身影而來,二人這才噤了聲。
「主子,您回來了?」
「顧縈兒,你與小劍二人為何無人在佘笙身旁?」顧延直盯着顧縈兒與顧劍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