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之所以選這門最簡單的拳法,還是想要多學一門武技,多一些招數變化。他相信再簡單的招數,以他的靈蟒真炁催動,也將威力倍增。
秦霜通讀一遍,放下拳經,閉目參悟片刻,便雙拳不蘊玄氣,純以招數變化軌跡,緩緩揮動,反覆揮拳演練十多次後,便把這入門拳術徹底掌握,牢記腦海。
這黑虎拳,說是五招,真正具備攻擊威力的,僅有兩招,即黑虎鞭石,屬於腿招;黑虎偷心,屬於拳招。黑虎跳澗是一道閃避、跳躍招數;黑虎咆哮是一門音功,凝氣成一線,驟然吼入敵人耳膜,亂其心神;那黑虎竄山則是一道輕身提縱招數!秦霜剛才重點模擬演練的,便是黑虎鞭石和黑虎偷心兩招!
十多分鐘,掌握黑虎拳法,秦霜也就不用帶走這本拳書了。他順着長長的書架,利索的把先前中意的三本初階煉丹、煉器、煉陣的書簡一併拿在手中,才心滿意足的轉身離開書櫃,朝着那白衣青年走去。
「咦,你第一次選取武技,竟然挑了金剛擲虎功?」
那白衣青年翻了一下秦霜挑選的一本本功法和筆記,當他看到那門從無人問津的佛功出現在眼前時,忍不住抬起頭來,冰冷的道:「你哪個院兒的,叫什麼名字?」他早就看秦霜倘佯書架,亂翻亂撿,浪費時光不耐煩了,進出族人換了好幾輪,這小子挑了這麼長時間,居然挑了擲虎功,在他看來,此子太過激進貪心。
難道他不知,此功一旦修煉,再好的修煉天賦,終生也得困在種源三重嗎?更何況,這小子僅一重種醒,也敢拿這門佛功?
「哦,我三號院,秦霜!」秦霜答道。
「你就是秦霜?」那白衣青年盯着他的眼光,突然閃過一絲厲色,他是五長老族群的,早就聽說過秦父的往事,原本想訓斥他一頓,讓他斷了修煉擲虎功的心,一聽他的名字,頓時改變了主意,哼,秦玉剛的兒子,聽說他是精品天賦,正好讓這門佛功,令他終生突不破種源三重天,讓他到時發現真相,欲哭無淚。嘿嘿嘿!
「很好,你選的這些武技和筆記,我都幫你記下了,記住,武技樓功法書簡,最長不得超過一月。煉製類書簡,最長不得超過半年。不過這本擲虎功,看的人少,你如果想多看一段時間,倒也不必忙着還回來!」
白衣青年心中冷笑,臉上卻擠出一絲笑意,麻利的替他登記好,還熱情的叮囑了他一下,唯恐他還書之後,再不來借這本佛功。
嘿嘿嘿,本少不動聲色之間,就給你小子挖了個坑,就等你自己埋自己了!白衣青年腦中閃過這道獰念!
秦霜見那白衣青年臉色前冷後熱,他也是極聰明之人,心念一轉,便隱隱猜到此人極有可能出身一號院、二號院或五號院,想欺他不懂佛功秦家無人能練,挖坑害他。他心中冷笑,臉上不動聲色,正好多看一段時間。
秦霜拿起書來,轉身走向門口,一道年輕身影,突然從書架中竄了出來,猛地把他攔在門前:「秦霜,沒想到在這兒還能碰到你,看來今日你註定是霉運當頭,難逃在我腳下學狗爬的命運啦!」
秦霜定睛一看,那少年一身錦衣,年約十七八的樣子,嘴唇削薄,用趾高氣揚的目光看着他,一臉的輕蔑之色,不是秦敢還是誰呢?
「秦敢堂兄,你何必欺人太甚呢?」
秦霜也沒想到能在武技院碰到他,只是一別數個時辰,他已非徒有鍊氣秘訣,不懂武技的新手了,金剛擲虎功雖還沒來得及修煉,但一套黑虎拳業已記熟悟透,只欠實戰了。一重境對一重境,誰怕誰?他心中大定。
「呸,誰是你這山野小子的堂兄?你也配做我的兄弟?」秦敢不屑的呸了一聲,目光轉冷道:「當年你那該死的父親,打我二叔公的耳光,這筆賬二叔公寬宏大量,不找你的麻煩,哼,我秦敢說什麼也要討一個公道,你就父債子還吧。」
呼!秦敢說着,掄圓巴掌,如一道疾風,猛地扇向秦霜的右臉。他六歲脈蘊種氣,覺醒種夢,為下品天賦,十二歲才凝出種子,晉入一重,習練武技至今已有七年之久了,業已達一重種醒圓滿的狀態,隨時面臨着突破,那一掌狠狠扇出,五指之上,蘊含着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