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黎叔還有力氣還嘴,就證明他沒什麼大事,於是就又一步一個腳印的往前走着。
其實當時我的心裏也是一點底都沒有,黎叔和丁一都走不出去的地方又何況是我?可我知道不能繼續等下去了,丁一的身體已經到了極限,我必須賭一把!
也不知道是我的幸運呢?還是胸前的獸牙這次真的起了作用,總之我成功的將他們帶出了那片密林,來到了谷口的寬闊地帶。
走出密林之後,腳下的路就好走了許多,我再也不用又擔心背後的丁一,又要顧及腳下的路了。可我還是有些擔心黎叔,因為我聽到他在我身後不停的喘着粗氣。
現在我只期望那個姓段的小子還沒走,這樣好歹還有個人幫我扶着黎叔,不然我真的沒有力氣將兩個人一起背下山了!
當時我有心問問黎叔他們兩進了「死人谷」後經歷了什麼?可看他走的上氣不接下氣,估計也沒有多餘的力氣回答我的問題了,於是我就只好咬牙將背後快要掉下來的丁一使勁兒的往上推了推,然後繼續往谷口走去。
當我們快要走到谷口的時候,就遠遠的看到一個人影站在那裏。走近一看發現那個小段還真沒走,沒想到這小子古古怪怪的,說話卻很講信用,說等我兩小時還真就等了兩小時。
當他看到我們幾個人走出死人谷時,嘴巴張的都可以塞進去一個高爾夫球了!
「你……你們還真的走出來了!真是活久見了!」小段非常吃驚的說道。
我聽了就想笑,因為「活久見」這個詞我曾經在他老子的嘴裏聽過,他們還果然是對父子啊!連說話都是一個套路。
還好那個時候遇到了小段,不然黎叔能不能下山就真是個問題了。之前上山的時候我感覺腳下的路很好走,一路舒暢。可沒想到下山時卻艱難無比,腳下磕磕絆絆的不說,就連我臉上流下的汗水,都蟄的我眼睛難受。
那段路程真是我人生之中最難走的一段路程,我也充分的體會到了什麼叫汗如雨下。有幾次黎叔看我實在是走不動了,就提議讓我將丁一放下來歇一歇。
可我知道自己這就是一股激勁兒,如果真把背上的丁一卸下,估計想要再讓我背上去就難了,所以我最多只能偶爾找棵粗樹靠一靠,堅決不能徹底的休息。
丁一放血的那隻手一直垂在我的胸前,看着他那還在往外滲血的傷口,我又怎麼能停下休息呢?當時我只有一個念頭,就是必須儘快送他去醫院……
之前用了不到1小時的就走完的山路,我們下山的時候竟然整整走了3個小時,所幸的是黎叔在中途的時候就發現手機開始有信號了,於是就打了120。
當我們步履蹣跚的走出大山的時候,120的救護車已經等在了好再來民宿的門前了……當我看到120那三個大紅的數字時,竟然心裏一松暈了過去。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在救護車上了,因為從望兒山趕往最近的醫院還要走上將近一個小時的路程,所以我這個「累暈」的人在還沒有趕到醫院的時候就已經醒了。
看着還在一直昏迷不醒的丁一,我的心裏開始有些隱隱的擔心,這小子不會就這麼掛了吧?可隨即我又晃了晃腦袋將這個想法趕了出去。
丁一是誰啊?他怎麼可能會死呢!這個體壯如牛的傢伙肯定不會沒事的,別一天天的淨自己嚇唬自己!
到了醫院之後,丁一和黎叔就被推進了搶救室,而我的診斷很好下,醫生問了問情況後,就讓我一個躺在病床上休息,因為我就是累的虛脫了。
可就在我以為應該沒什麼大事的時候,卻見一個護士慌裏慌張的跑了進來說,「你的朋友血型很稀有,現在縣裏的血庫根本沒有這個血型!」
我還是頭一次聽說丁一的血型稀有,難道他也是傳說中中的熊貓血,可小護士卻告訴我丁一的血型更加的稀有,他們也是第一次遇到。
我心想這下完了,血庫里沒有這種血型那就意味着丁一這次真的是凶多吉少了!聽剛才那個小護士只說了血型稀有,卻沒說是什麼血型,估計他們也沒有搞清楚丁一是什麼血型,就是現在我想上網救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