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白起就叫來了府里的大管事,冷聲問道,「內院所有下人都在這裏嗎?」
因為之前剛剛殺了幾個不守規矩的下人,管事的也是膽戰心驚,生怕一個不小心連自己的小命也不保,於是就連忙答道,「回……回稟侯爺,剛才小的去清點人數的時候發現……發現少了一個叫安華的小廝。」
「安華?可在府中找過嗎?」白起沉聲問道。
嚇的管事一哆嗦道,「還……還沒來的及。」
白起一聽立刻心中瞭然,估計這個安華是找不到了,就算能找到……只怕也和剛才那幾個刺客一樣,早就變成一具死屍了。
蔡鬱壘一看再問下去也沒有什麼意義了,於是就揮揮手對管事的說道,「都各自休息去吧!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
管事的雖然知道蔡鬱壘在府中的地位非比尋常,可還是忍不住看向了白起,見他微微點頭之後,才立刻招呼大家都各自散去了。
蔡鬱壘見眾人都走之後,就輕嘆一聲道,「對方做事乾淨俐落,不留下任何線索,看來是已經預謀許久了,而並非臨時起意……你心裏可有什麼懷疑的人選?」
白起想了想道,「韓、魏、趙、楚四國都有可能派刺客暗殺於我,只是我沒想到自己的府中竟然也有對方安插進來的細作。」
蔡鬱壘聽後就對他說道,「難道你就沒有想過會是秦國人嗎?」
白起搖搖頭說,「雖然我也知道朝中的確有人對我頗有微詞,可是如此大費周章行刺於我的……卻找不出半個來。」
蔡鬱壘對現在秦國的朝堂並不了解,所以也不便多說些什麼,正好此時莊河用千里傳音告訴他已經知道刺客的身份了,於是蔡鬱壘就對白起說道,「既然如此就不要再想了,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都折騰一晚上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白起聽後忙說,「也好,今晚之事勞煩鬱壘兄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蔡鬱壘對他微微點頭就轉身準備先回自己的房間了,誰知剛走了兩步卻聽白起又突然問道,「對了,小莊兄弟一直都在這附近嗎?為何不讓他也跟着鬱壘兄一同住進侯府?」
蔡鬱壘聽了就回身笑道,「那小子野慣了,不願意成天被人伺候。今晚你就好好休息吧,我已經讓小莊在侯府附近巡查,絕對不會再有刺客敢來冒險了。」
回到房間後,蔡鬱壘合衣而臥,其實他並無睡意,只是想回房等着處理好一切的莊河回來稟報內情……不多時,房門被人慢慢推開,一道白影快速的閃了進來。
「他睡了嗎?」蔡鬱壘低聲問道。
莊河悄然來的蔡鬱壘的床前說,「君上放心,我已經施了入夢咒,那災星現在正在夢中和敵軍廝殺呢!」
蔡鬱壘聽後就從床上坐了起來道,「你這懷種!你就不能讓他做個可以安眠的好夢嗎?」
莊河頓時一臉委屈的說道,「我這入夢咒只能讓人快速睡着,至於他會夢到什麼那都是他自己心中所想,和我可沒有半點關係!」
蔡鬱壘聽了只好無奈的嘆口氣道,「行了,說正事吧!你『問魂』問到什麼了?那幾個刺客是誰派來的?」
莊河聽後就一臉得意的說道,「我的問魂術您還不知道嘛?更何況這幾個刺客又剛死不久,自然是竹筒倒豆子……這災星也不知到底得罪了多少人,那幾個刺客都是屬於一叫『天譴』的刺客聯盟,他們拿錢辦事,從不問僱主的身份是誰。不過不問不等於不好奇,從那個僱主的衣着和口音來看,應該是來自邯鄲的。」
「邯鄲?是趙國的人想害死白起……?這到也說的通,侯府那名失蹤的小廝呢?你找到了嗎?」蔡鬱壘問道。
這一次莊河竟然破天荒的搖頭道,「沒有,那小廝的身份肯定不一般,他應該是對方一直埋設在白起身邊的細作,就為了在關鍵時刻派上用場。現在刺殺失敗了,估計這會兒那名細作早已經逃出咸陽城了。」
蔡鬱壘聽了點點頭,然後隨手捻起一片衣角揉搓着……這位冥王殿下一直有個小癖好,那就是在思考問題的時候就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