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又來了,不是說好不許叫恩公了嗎?」蔡鬱壘假裝不悅的說道。
白起是個平時很少與人玩笑的性格,所以一時並未看出蔡鬱壘只是在和他說笑,還以為他真的生氣了呢,於是就連忙有些歉意的說道,「對對對,是我一時不太習慣,還請恩公……還請鬱壘兄見諒。」
蔡鬱壘聽後噗呲一聲笑道,「你們軍中全是像你這般無趣的人嗎?我和你說笑呢你沒看出來嗎?」
白起聽後愣了一下,然後一臉苦笑道,「我常年征戰在外,軍中又一向軍規嚴謹,所以……性子有些木訥,還請鬱壘兄見諒。」
蔡鬱壘一臉笑意的擺擺手說,「既然兄弟相稱你就不必一口一個鬱壘兄見諒了!對了,這位少年兄叫莊河,也是我的一位摯友,不知白兄是否方便讓他也暫留軍中呢?」
「當然,既是鬱壘兄的朋友,那自然也是白起的朋友!讓他和鬱壘兄一起住在我的軍帳之中可否?」白起想也不想的說道。
蔡鬱壘笑着說道,「那到不必,他有自己的居所,白兄只要讓他能自由進出軍營即可。」
白起聽後想了想便從身上拿出一塊腰牌遞給莊河說道,「這塊腰牌莊兄弟拿好,有了它你自然就可以進出自如了。」
莊河接過了白起手中的腰牌,然後面無表情的對他點了點頭。不知為何,白起感覺這個俊美的少年似乎對自己有種天生的敵意,雖然在他的記憶之中自己從來未曾見過這麼一號人物……
還有就是這位蔡鬱壘的身份,雖然二人現在以兄弟相稱,可是白起對於他的身份卻一無所知,倒也不是他並不想知道,而是他感覺蔡鬱壘的身份絕對不簡單,出於尊重還需他自己主動說出才行。
這時白起見天色已晚,想起自己和蔡鬱壘之前一直在商量如何圍捕窮奇,始終水米未進,於是就連忙吩咐手下去準備吃食,讓蔡鬱壘和莊河吃過再去休息。
不消片刻,飯菜就已經準備好了,雖說都是軍中的一些粗茶淡飯,可是蔡鬱壘卻吃的津津有味,絲毫沒表現出任何不悅的神情。
到也不是他白起小氣,而是他平時治軍嚴謹,對自己更是十分嚴苛,從來都是和下屬一個伙食標準,所以軍中就沒有什麼相對精緻可口的飯菜……就今天這些還是他特意囑咐廚子儘量做的精細一些。
白起見蔡鬱壘神色自如,吃了不少,懸着的心這才下放,同時心裏不由得對眼前這位氣度不凡的男子又增加了幾分由衷的佩服。可白起哪裏知道,蔡鬱壘正是因為平時不常吃這些人間的吃食,因此才會覺得新奇好吃。到是一旁的莊河,眼中不時會流露出一絲鄙夷之色,但也只是轉瞬即逝,普通人很難察覺得到。
可白起並不是普通人,他雖然平時是個不苟言笑之人,但他的洞察力卻極強,他一眼就看出蔡鬱壘和莊河雖然在表面上是朋友的關係,可二人的身份一看就相差懸殊,因此莊河才會不由自主的露出敬畏之色。
雖然白起是個從不信鬼神的人,可是他卻相信這世上一定有隱世的高人。畢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而眼前的蔡鬱壘就是這樣一位人物。
通過和蔡鬱壘的接觸,白起發現此人雖然看起來似平易近人,可骨子裏卻有一種天生的王者之氣,只要是他一旦決定的事情,旁人是絕對提不出任何反對意見的。
在白起的眼中,莊河是個性情孤傲的冷漠少年,他看自己的眼神永遠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神情,就算是他們秦國的王上也不曾如此看過自己。可莊河在蔡鬱壘的面前卻垂首帖耳,非常的順從,半點孤傲之色都沒有了。這就不免讓白起心裏好奇,這位鬱壘兄到底是何方神聖呢?
吃過飯後,白起便起身告辭道,「天色已晚,鬱壘兄就早些休息吧,明天一早我們再商量圍捕窮奇之事。」
蔡鬱壘一見白起要起身離開,就一把拉住他說,「白兄,不知你把軍帳讓給我住你自己要去什麼地方休息呢?」
「我沒關係,我去和幾個副將擠一擠就行了!」白起想也不想的說道。
誰知蔡鬱壘一聽白起這麼說,便立刻攔住了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