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吳四代找到表叔,讓他給算算自己出門打工的閨女啥時候能回家啊,她都走了三四年了,連個信都沒有。
表叔一看是老村長來了,自然推脫不開,就只好幫着算了算,結果算過之後不要緊,原來這個吳家的女兒早就陽壽已盡。可是表叔一看吳老頭現在這情況也不能直說啊,就只好說離的太遠了,算不出。
表叔雖然算出了吳家女兒已經死了,卻不知道她是怎麼死的,又死是在何處,如果貿然說出來又讓吳家人上哪裏去找呢?之前有過表嬸他弟媳婦那麼一件事了,所以表叔就不願意再管這種事了。
誰知這事兒沒過多久,村裏的房子開始規劃翻蓋住房,把所有村民的房子的位置都重新的打亂,然後統一規劃在一個片區,剩下整合下來的土地還要干別的用。
這本來是件好事,不少人的家裏的破房子也是因此換了新房。可是唯獨這村長吳愛党家沒有翻新,用他的話說,是把好事先讓大家來,他的房子以後再說。
因為他家的房子正好就在規劃區內,本就不用再動,所以大家也就都沒太在意。材民嘛,只要你村長家的房子不比他們的好,他們就不會管你是不是比他們的破。
雖然這裏的門道別人看不出來,可是表叔卻早就看的清清楚楚,這個村長吳愛黨有問題!或者說是他的宅基地有問題。
後來吳愛黨又尋了個由頭,給他兒子在村南頭從新分一塊地,他們家在那又蓋了一間房,雖然名義是給他兒子的,可卻是他們全家都住在那裏。而之前那個房子就一直都空着,吳家人再也沒有住過。
之前家家都是舊房根本看不出來,現在家家都住的新房,只有他家那間是舊房,所以每當表叔從他家的老院子旁經過時,總是能感覺到一股很重的陰氣
時間一常,那房子附近連草都不長了!
我一聽連連咋舌說:「有這麼嚴重呢?啥是陰氣啊?」
表叔拍拍手裏的爐灰說,「應該就是你眼中的屍氣吧!」
我聽了還是一臉茫然,「我眼中也沒有屍氣啊,只是能感覺到屍體生前的記憶」
表叔一聽就問我,「那你說說,吳家的閨女是怎麼死的。」
我回想了一下說,「我出只是在那房前經過,哪能感受那麼多,可是肯定不是什么正常死亡,因為她是被一個男人給毒死的!」
「當真?」表叔吃的說。
「當然了!絕對錯不了!」我信誓旦旦的說。
表叔沉默了一會兒又問我說:「那你能認出害死她的那個兇手長的什麼樣子嘛?」
「那哪能啊?就是那麼一走一過的,除非近距離在再感覺一次。」我實話實話道。
表叔聽了點點頭說,「算了,這事真輪不到咱們管,時候到了自會有人收拾他!」
「其實那個兇手肯定不會是別人,應該就是那院子的主人吳愛黨,不然他為啥不翻新自己家的房子?不就怕院子裏的屍體被翻出來嗎?」我一臉篤定的說。
可表叔說:「那也不好說,總之這事咱爺倆現在誰也別管了!」
第二天,表叔家裏殺豬,村里來了幾個幫忙的,院子裏好不熱鬧。我因為幫不上忙,就站的遠遠的看熱鬧,就在這時有個男人背着手走了進來。
我雖然嘴上說記不清殺死吳家女兒的人是誰,可當那男人走進表叔家的院子裏時,我還是一眼給認了出來。
我立刻小聲的問身邊的表嬸說:「嬸,那個背着手的男人是誰啊?」
表嬸迷着眼睛看向了院子裏,「哦,那不就是村長吳愛黨嘛!這屬狗鼻子的,不會是聞着味兒來蹭酒喝的吧?」
「這村長的人緣這麼不好?」我奇怪的問。
表嬸撇撇嘴說:「反正沒他叔老吳老頭人性好,而且這幾年總是感覺這個傢伙不知道哪裏怪怪的,看着就煩。」
我看這吳愛黨一臉邪氣,那個吳家的女兒不是他堂姐就是堂妹,能為了啥事就痛下殺手呢?
這時院子裏的豬也收拾的差不多,表叔請來的是同村的老劉,他是個專業宰豬的,就見他手拿着剔骨刀沒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