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檢查完丁一周身沒有什麼要命的傷口之後,我輕輕拍了拍他的臉頰,想將他叫醒……可我拍了幾下後就發現,丁一的皮膚有些微微發燙,可能是有點發燒了!
沒有辦法,丁一目前的情況不是很樂觀,我得想辦法帶他下山才行。當然了,我必須得先帶他走出這片林子再說下山的事情!
這片密林之所以能困住這些乾屍,應該是結合了一些五行八卦、奇門遁甲的原理,可不管是什麼,我都一竅不通,想在這上面做文章離開這裏根本就是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所以我必須另闢蹊徑才行,想到這裏,我就掰開丁一的手拿過了金剛杵,然後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擦上面的血污,重新將它放回它本該待着的位置後,一弓身將丁一背起來,吃力的往林子的西邊走去。
我現在能做的就是趁着天亮,帶丁一回到我們之前下來的那處斷崖,我相信黎叔他們還在一棵松的附近找我們呢,如果我在崖下呼救,他們幾個人應該能聽的見。
相反如果我往東邊走的話,雖然那邊兒應該也是下山的方向,可是林子那頭具體還有什麼沒人知道,鬼知道會不會還有比乾屍更為可怕的東西等着我們呢?
而且我走「回頭路」主要也是不想丟下那個李博仁,畢竟那傢伙是跟着我下來的,萬一他真出點什麼事情,我良心上也過意不去啊。
背着丁一趕路就不如剛來的時候那般輕鬆了,我既要負重前行,還要分辨方向,更要小心翼翼以免踩到腳下的那些乾屍……
白天的路雖然比晚上好走許多,可是卻並沒有改變我「迷失方向」的本質,我明明記得自己的確是往下來的那個斷崖走的,可這一路過來別說斷崖了,就連之前李博仁睡覺的那棵大樹都找不見了。
我知道再這麼走下去不辦法,就算不餓死也得被累死在這裏,於是我就先將丁一放在一處相對乾淨,沒有乾屍的區域,然後自己靠着一棵大樹坐了下來。
我冷靜的分析了一下目前的局面,認為到現在都沒有找到李博仁也許並不是因為方向不對,而是這傢伙很有可能在發現我已經離開之後,自行下樹去找我或者直接回到斷崖處爬上去了。
而這片林子裏的樹木也沒有什麼特點,不仔細去看幾乎就沒有什麼區別,我不管是在白天還是晚上都只能靠感覺來判斷方向。可人的感覺並不是百分百準確的,有的時候往往會出現判斷錯誤的情況。
所以我到現在還沒有遇到李博仁有兩種可能,一是他可能壓根兒就沒來找我,而是自己直接回去了。另一種可能就是他來找我了,但是我們其中有一個人的方向走錯了,所以我們到現在都沒有遇到對方。
我肯定是相信自己的感覺,認為自己沒有走錯路,不過我估計那個李博仁也是這麼想的……這時我低頭看了看丁一,發現這小子還沒有半點要醒的意思,於是我只好認命的背起丁一,朝着我感覺中的正確方向繼續趕路。
我邊走還邊罵丁一道,「你說你是不是死心眼?你也太笨了吧?遇到這麼多的乾屍就不知道躲一躲嗎?身手好有個屁用?不還是被抓的一身傷?你說是誰給你的自信去大戰群屍啊?你看我!爬到樹上躲着,不是屁事都沒有嗎?等你醒了之後我可得好好給你讓一節智商課,教教你什麼叫好漢不吃眼前虧!!」
結果我嘚吧嘚的說了半天,丁一還是癱在我的後背上,一句也不反駁。雖然我知道丁一肯定不會有事兒的,可是他像現在這樣脆弱的跟個嬰兒一樣的時候並不多,因此我的心裏多少有些不太好受。
就這樣,我又背着丁一不知走了多久,直到我實在是一步都走不動的時候,就聽到前邊有個人罵罵咧咧的朝我們走了過來……
「你個小王八羔子,竟然把我一個人扔樹上自己跑了!」李博仁突然一臉怒容的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其實見到李博仁的一瞬間,我的心裏還是蠻開心的,因為最起碼在這種詭異的地方不再是我一個人自言自語了。可一聽他嘴巴不乾不淨的罵人,我心裏頓時就有些火了!
「你特娘的才是小王八羔子呢!會不會說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