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寧一出宮門看到紀九站在自家馬車旁,壓根就沒想到會有異常,紀九搬了上馬凳子,她踩上凳子就上了馬車。
車帘子一掀開,陸寧還是沒反應過來,以為裏面坐着的人是夕霧,嘴裏還嘟嘟囔囔:「尼瑪,累死老娘了,一連考三場,老娘還得悠着不能發揮的太好,手也酸,心也累。」
「手酸要不要給你揉揉?」
冷不丁的耳旁冒出個男人的聲音,陸寧嚇了一跳,定睛一看,不由地瞪大了眼睛:「你怎麼會在這?夕霧呢?」
「我讓她先走了。」皇甫少燁一雙黝黑明亮地眸子裏隱隱浮着笑意。原來她私底下是這樣話的?老娘?而且一不心被他知道了她的秘密呢,別人考核都是想着怎樣發揮的更好,她卻得悠着,不能發揮的太好,想要扮豬吃老虎嗎?
陸寧怒了:「我的丫鬟你憑什麼來支使啊?」
着陸寧呼啦掀開帘子質問紀九:「紀九,你也聯合外人來騙我,不想活了?」
紀九心裏委屈,他一個車夫敢違抗太孫殿下,那才是不要命了呢。
皇甫少燁把她拉回到座位上,慢條斯理道:「你沖紀九吼什麼?他能不聽我的?紀九,駕車。」
陸寧氣的要死,他怎麼這麼厚顏無恥,這麼理所當然地支使她的人,真是欺人太甚。
「皇、甫、少、燁。」陸寧一個字一個字地從齒縫裏蹦出。
「你不用這麼大聲,這裏就這麼大地方,我聽得見。」皇甫少燁掏了掏耳朵,看她氣急敗壞跳腳的樣子就想笑,女人偶爾使使性子還是挺有趣的,更何況她發脾氣是因為醋了。
陸寧深吸一口氣,把那噴薄欲出的怒火生生給按捺住,沉着臉道:「這是我的馬車,請你下車。」
「可我的馬車讓夕霧坐了,我沒有馬車了,要不你把夕霧叫回來,我就下車。」皇甫少燁一副我自安如泰山你奈我何的賴皮樣。
陸寧那個氣啊,氣的她呼吸不暢頭都要暈了,她怎麼就惹上了這麼個無賴啊?讓她把夕霧叫回來,夕霧都不知道被他打發到哪裏去了,她上哪兒去叫?
「好,你不下車,我下。」陸寧恨恨道,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你這又是何必呢?我又不是老虎,還會吃了你不成?」皇甫少燁一隻手扣住她的手腕,不讓她下車。
「你不是老虎,你是狼。」陸寧在心裏默默地補充白眼狼。
「嗯,相比之下,我還是比較喜歡狼,狼的身上可是有很多優,比如齊心,比如耐心,比如執着,還有忠誠」皇甫少燁眼底漾着一抹意味不明地笑意,侃侃而談。
呸呸呸,陸寧在心裏怒罵:臭不要臉,還真是好意思往自己臉上貼金,狼的這些優良品質他有嗎?
「我還有要緊事,沒功夫跟你在這裏瞎扯。」陸寧使勁地想要把手抽回來,可他抓的死緊,抽了幾次都沒成功。
「那就談正事兒。」皇甫少燁道。
「我跟你有什么正事可談的,太孫殿下。」陸寧咬牙切齒,遇上他也只有鬱悶的份,罵也罵了,可他就是笑眯眯地油鹽不進的樣子,真想呼他一巴掌,氣死個人。
「當然有,十分要緊的事兒。」皇甫少燁正兒八經地道。
陸寧告誡自己忍住,反正忍不住也沒轍,冷着臉道:「,完趕緊走人。」
「那我還是不了。」皇甫少燁無賴道,完就得走人,他才不。
陸寧心頭一千匹呼嘯而過。得兒,她認栽,陸寧索性閉上眼睛不理他了,有本事他一輩子別下這輛馬車。
皇甫少燁見她氣到無語乾脆不搭理他了,他也不着急,左右打量這輛馬車,感慨道:「你這輛馬車外表看起來毫不起眼,可裏頭卻着實寬敞舒適,在哪打制的?幫我也打制一輛唄。」
陸寧沒好氣道:「不知道。」
皇甫少燁又道:「為什麼幾天不見就對我意見這麼大,你,我哪得罪你了?」
陸寧翻了個白眼,自己想去。
「你撥我一下唄。」皇甫少燁道。
「無可奉告。」
「那你就是無理取鬧。」皇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