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田上了京杭大運河之後,在暗中蟄伏了很久很久,一直到凌晨三四點,徹底沒有人出來活動了。這才緊緊的捂着胸口,向着荒郊野外而去。
他覺得還是得小心為妙,這件事情過去了才沒有幾天的時間,很有可能遇到還不死心的武者在附近守株待兔。
武者倒還罷了,唐田最害怕遇到的就是化勁強者和更加恐怖的懂勁強者。
一旦遇到,別無他路,甚至逃跑都可能做不到。
向着北方而去,唐田的印象中一路向北的話,不到五十公里的距離就會進山了。
而只有進了山,去了真正的荒郊野外,唐田才能真的放下心來。畢竟深山林密,就很難有武者能找到那裏去了。
狂奔片刻,唐田忽然覺得胸口又些發熱,眼中閃過了狂喜之色,連忙將其掏出來查看。
卻見,隔着塑料口袋,道果竟然再次綻放出了一種光芒。
這一次的光芒是土黃色。
白光、紅光、黑光。
現在竟然有了第四種光彩,土黃色!
「傳言真的是真的,道果成熟會綻放五彩光芒。而現在雖然被我提前摘了桃子,它離開了土壤,也依然沒有停止生長?」
唐田有些激動的抿了抿嘴唇,懷揣道果,狂奔的速度更快了。
但是身體之中其實是非常虛弱的,在水下泡了好幾天的時間,每日吃壓縮食品度日。身體裏沒辦法吸收養分,一出水又高強度的狂奔,體力實在不支。
沿河狂奔約莫十分鐘的時間,唐田忽然看見前方有手電筒的光芒點點閃閃,心下一緊,連忙俯身壓進了岸邊的草叢之中。
側耳傾聽,卻見前方傳出對話:「我倒是覺得唐田八成的可能是離開了。」
「我也是這樣認為的,但不知道徐玉茹小姐為什麼還要堅持的篤定他沒走呢?」
「……」
徐玉茹!
唐田一個哆嗦,並非聽見這個名字而哆嗦,而是被這陌生的人猜中了自己的行為而哆嗦。
徐玉茹是誰?
她怎麼敢篤定我真的沒有走?
唐田繼續向前看,卻見前方烏泱泱的全部都是武者,並非只有那幾個拿手電的。
再看京杭大運河的河面之上,卻見幾艘大船連橫,慢悠悠的往前行駛。而所有的武者竟然都是跟着船走的。岸上的武者都是步行,可想而知那船的速度。
唐田心裏有些發毛了,這是在幹啥?那麼多的武者跟着船走?船上的人是在找自己麼?
又聽武者對話:「還是不得不服科學的力量啊,但現在這麼做,也是有些遲了吧?都好幾天時間了。如果唐田那廝剛入水的時候,他們用這樣的方法,成功率不是更高一些?」
「徐小姐猜測,這個唐田也有可能是根本沒有出水。她按照內勁強者的實力進行了測算,算出的結果,是唐田沒辦法在短時間之內,在水裏潛泳超過二十公里的距離。而事實上,唐田入水五分鐘之後,幾方勢力就已經將京杭大運河截斷了,封鎖了二十公里。唐田根本游不出去。」
「所以徐小姐就又猜測,根據唐田那種狡兔三窟的做事法則。對比他提前在路上埋下的那麼多伏擊,毒。又推算他有可能提前在水底挖出藏身的密道。有可能唐田根本沒有逃走,而是跳下水之後,藏在了水底。」
嘶——
唐田倒吸一口冷氣,只覺得後背發涼。這個徐小姐是什麼人啊?威脅太大了。她竟然猜中了九成。純靠分析麼?這也能分析出來?
「還有另一種可能,唐田有可能更進一步。甚至在河床里挖出一條暗道,挖到通往幾里外的岸上去。武者只封鎖了水道,又沒有封鎖鳳凰城的城區和郊區,他要是在水底下挖一條地道,其實更便捷。這也是一種可能呢。」
唐田不由得暗自點頭,分析的很對了。如果當時不是因為時間緊迫,唐田是真的準備在京杭大運河的河底,挖一條通往鳳凰城內下水道里的地道的。河底距離下水道主線路其實不遠,很容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