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未眠,唐田和唐馬川兩人都躺在地上看着滿天星辰,沒有絲毫的睡衣。
兩人都是心思極其敏銳之人,雖然看似在睡覺。
但其實,唐田的嘴皮子一直在呢喃着:「五個小時三十分鐘……」
唐馬川也在默默的數着時間。
兩人極其的默契,從禪佛兩道門的六個人離去的時候,就開始計算起了時間。
日出。
不少武者都打着還欠懶洋洋的起來了,繼續苦等。
這時,有六個人手中提着大包小包的東西又上山了。
因為禪天海這人好交朋友,所以在山頂上這段時間裏,也和不少武者都熟悉了起來。再加上昨天懂勁強者禪飛龍露面,根本就沒有武者敢為難他們。
不少人都是自動讓路,讓他們上山。
有人打招呼:「這一大早就下山,你們幹啥去了。」
禪天海哈哈一笑,提了提手中的塑料口袋:「沒辦法,我們門派來的人多。不得不下山去買早餐啊。」
膠袋裏裝着的,卻正是各種食物、酒水,以及一些娛樂的棋牌之類的東西。
唐田依靠在一棵樹的樹根上,耷拉着眼皮,打着哈欠看向禪天海,心裏喃喃……怕是一夜沒睡吧?
禪天海此時滿頭的頭髮都出油了,一股一股的。臉上也全都是皮膚分泌出的油脂,眼眶中有一絲疲憊的神態。
另外五個人也是一模一樣,都是眼中盡顯疲憊之色。
這是一夜未眠的模樣和狀態,或者是晚上沒睡好的模樣。
唐馬川喝了口礦泉水,漱了漱口問道:「你說……買什麼早餐,需要買八個小時零五分鐘?」
唐田拆開一袋早茶餅乾,含糊着說:「是八個小時零十分鐘。」
唐馬川笑了笑:「看樣子是夜宿美女家裏了吧。八個小時……」
唐田呵笑着:「什麼美女,是一身土腥味兒?禪天海的鞋面上是濕土……對了,這兩天下雨了麼?」
「至少張秋鎮旱了十天了。」
唐田和他對視一眼,兩人都從彼此眼中看見了大有深意的色彩。
又是極其無聊的一天,在唐田兩人的哈欠聲中度過。
「睡吧。」
夜幕降臨。兩人再次躺了下去。
一個小時之後,唐馬川呢喃着開口:「幾點了?」
「十一點半。」
「又是六個人……今天是禪天雲。」
唐田側睡着,眯着眼睛看去,六人大搖大擺的下山了。正此時,一個武者打着哈欠坐了起來,看向禪天雲的背影嘟囔着:
「有毛病啊,大晚上不睡覺,真是……」
嘟囔一聲,又睡了下去。
唐田眯着的眼睛看向禪佛兩道門,卻見已經睡下的那幾十人之中,有幾個微微往起來坐了坐,然後看了眼那個發出嘟囔聲的武者,又睡了下去。
半個小時之後,唐馬川輕聲道:「那個武者,估計活不到明天了……」
唐田閉着眼睛喃喃道:「打個賭,我賭他能活到明天中午。」
「……」
翌日,一大早。禪天雲再次帶着五個武者回來了。依然是提着大包小包,帶着早餐,飲食之類的東西。
沒人起疑。
唐田和唐馬川兩人開始下起了象棋,輸的喝酒。下了幾局之後,唐田呵呵一笑,莫名其妙的說了聲:「你輸了。」
唐馬川嘆口氣,感慨道:「不應該啊。怎麼會留他這麼久還不殺?」
「總不能讓人聯想到什麼吧?立馬就殺,豈不是明擺着告訴別人他們有鬼……」
正說着話,禪天雲提着一把斬馬刀走向了那個武者附近。
唐馬川眼前一亮,並不往那邊看:「要動手了。」
「昂。」
唐田應了一聲。
片刻後,那個方向忽然起了爭執。
卻見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