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田呵笑一聲,勉強抬起右臂,那打着石膏的手指着何其祥:
「今日,是佛漢門在中州除名的日子。」
何其祥上前幾步:「不錯,吾乃佛漢門中州舵主,何其祥。唐田,你是要去中州大比場?還是當街!」
一邊說着,何其祥掏出白色手套戴上了。他隻字不提唐田雙手的事,看見了也只當做是沒有看見,那關他什麼事呢?目的是殺唐田,誰會管你什麼勝之不武?
唐田也上前幾步:「我不希望你們的血,玷污了那裏的比武場。」
何其祥冷笑一聲,不再說話了,遙遙注視着唐田。
唐田也不說話,默默的打量着何其祥。兩人都沉默了下來。氣氛壓抑到了極致。
從秋城而來的人,都感到了不對勁。不是比武麼?為什麼要廝殺起來了?還要把人頭掛在那裏?
這可是人命啊。他們敢當街殺人?
秋城人雖然了解唐田多一點,但是卻並不知道真正的武林是有多麼的殘酷。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並非擂台上的拳擊賽那樣,還有個裁判指揮。
秋城的少年們激動的着,激動的臉紅脖子粗,這,才是真正的武術,這才是真正的武林。我將來也會變成那樣的人,那樣的男人。
一個穿着灰色大棉袍的少年指着對面的何其祥,大喊一聲:「唐田是個傷員,你們都沒看見他兩隻手打着石膏……」
他想為唐田說兩句話,但是話還沒說完,卻聽破空聲襲來。
『咻』
唐田面色狂變,大喝一聲:「小心!」
來不及了。
少年滿臉茫然之中,從對面穿來一支箭矢。
『噗』的一聲沒入少年的胸膛。
巨大的衝擊力,將少年拋飛了起來,落在了幾米外的地上。鮮血流了一地,依然是茫然的瞪着眼睛,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誰!」
「是誰放箭!」
唐田暴怒。
秋城來的人一片驚嘩,所有人都被嚇呆了,這究竟是怎麼了?為什麼會突然有人射箭?為什麼會突然殺人?
人命在這裏賤如草麼?
顫抖了,畏懼了。
對面,螳螂掌門提着一把反曲弓走了出來,諂笑着說:「舵主,我殺了一個人,能不能進入內門了啊?」
何其祥愣了半晌,哈哈大笑:「好。可以!」
隨即,轉頭對着身後十萬中州人說:「我要讓唐田身邊寸草不生,我要跟隨唐田的所有人,全部斃命。殺一個他身邊的人,提着頭來找我,即可進入佛漢門內門,學習真武!」
此言一出,中州人譁然,一個個眼神迫切了起來。
唐田身後所有人驚呼着,不但開始往後退。跟隨唐田的中州武者們面色一變,擋住了秋城民眾,聚集在唐田身後亮出兵器嚴陣以待。
唐田紅着眼,爆喝一聲:「誰敢動他們!」
何其祥哈哈大笑:「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還想菩薩心腸不成?」
中州十萬人,也不禁莞爾。唐田在他們眼裏,儼然是一個死人了。
唐田回頭看了眼被抬上車救治的少年,心神巨震,渾身瘋狂的蔓延出了一股絕望的死之氣。
面無表情的看着對面的佛漢門,幽幽一聲:「中州……還想再被我屠一遍不成?」
中州還想在被我屠一遍不成!
『嘩』
那加入佛漢門的十萬中州人不禁駭然,情不自禁的開始後退了。
他們回憶起了一年前的那個殺神……
他們忽略了一件事情,他不僅是一個宗師,更是一個強者。還有一個外號叫做,中州萬古殺神!
屠戮八千人,只為追殺一人。
殺人不眨眼的萬古殺神!
回憶起這些的人,開始退縮了。
「何人敢動他們分毫,我讓整個中州寸草不生為代價。我說到做到,八千人是殺,數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