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漸紅很自然地扶了扶鏡框,道:「別貧嘴了。」
龍飛笑道:「漸紅,真看不出來,你很有裝逼的潛質嘛。」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陸漸紅拍了拍龍飛的肩膀,目光到處,酒店邊上停着輛水藍保時捷,看上去有點眼熟。
這時,龍飛已經拉着他上了樓。
高蘭已經到了,具體邀請了多少人她不知道,不過已經來了十來個人,打了一陣招呼之後,高蘭忽然覺得很是意興闌珊,本來很期待着同學聚會的,可是一旦見了面,乍見的熱情之後,還是分行業分圈子地聚到了一起,由於飯點沒到,所以大家各自扎着堆聊天。
高蘭沒有太大的興趣,在校的時候,她就不是個喜歡湊熱鬧的人,所以她只是站在窗邊,捧着茶杯默默地看着陌生的窗外。
「高蘭,在想什麼呢?」蔣慧珍悄悄道,「這麼多年了,以為你會改變,卻發現你一點都沒變,還是那樣的拒人於千里之外。」
高蘭笑了笑,說:「慧珍,你是最了解我的,我就是這樣的性格,沒辦法,改不了了,也不想改。」
蔣慧珍很是了解,道:「那你自便,我去招呼一下。」
過不多時,高蘭所不希望見到的人最終還是出現了。
葛信是和包龍先一起來的,與他們一起來的還有一個人,見到這個人,高蘭意外地睜大了眼睛。
「大家好,還記得我吧?」那人一進來便很是自來熟地大笑着。
蔣慧珍略有些不快地看了葛信一眼,不過臉上還是帶着笑道:「這不是『大灰』嗎?」
「難為蔣委員長還記得我這個綽號。」大灰哈哈笑着說,「看來你對我還是舊情難忘啊。」
「就沒見你說過人話。」蔣慧珍半開玩笑半罵道,「十年了,你還是那副匪里匪氣的樣子。」
大灰撓了撓短得貼着頭皮的頭毛,道:「十年?不,是十一年了。」
「大灰,坐吧。」一絲愧色在蔣慧珍的臉上閃了一下,確實是十一年了。
大灰這時看到了站在窗邊的高蘭,笑着走了過去,說:「這不是蘭美人嗎?出落得越來越水靈了。」
「去招呼別人吧。」高蘭淡淡一笑,轉過了身。
碰了個壁,大灰似乎已經習慣了,聳了聳肩道:「蘭美人,你的脾氣還是很臭啊。」
「各位看上去個個都混得人模狗樣啊,我大灰這幾年很困難,同學一場,你們可不能不管啊。」大灰大喇喇地先坐了下來,「都什麼表情啊這是?有什麼麻煩儘管說,我大灰不會皺一下眉頭的。」
包龍先笑道:「大灰,把你那套痞性都收起來。」
「葛信,你過來一下。」蔣慧珍低聲向葛信招了招手。
走到外面,蔣慧珍壓着嗓子道:「他怎麼來了?是不是你找來的?」
「不是我。」葛信搖着頭說,「他跟包龍先一起過來的。」
蔣慧珍的臉色很差,大灰跟她之間有一段故事。其實所謂的故事,說起來也沒有什麼特別。大灰叫嚴輝,本來是個很不錯的學生,蔣慧珍跟他談了不到一年的戀愛,後來嚴輝經常跟社會的一些混混混在一起,引起了蔣慧珍的強烈反對。兩人經常因為他的交友問題吵架,一次吵了架之後,蔣慧珍提出跟他分手,嚴輝失意之下,喝了個酩酊大醉,結果跟幾個混混出去打架,傷了人,被判了一年,學自然是上不成了,提前一年「畢業」,到看守所去深造了。這也是他為什麼說不是十年而是十一年的原因了。
自從那次以後,蔣慧珍便再也沒有見過他,不知道包龍先在哪找到的他。不過時過境遷,過去的已經過去了,自己也有了家庭,就不必再為往事而傷懷了。
回到包間,蔣慧珍笑道:「都坐吧。大家能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參加這個聚會,我很是開心。不過,還有一位,是我們曾經的校友,相信應該有人熟悉。」
眾人不由都很是好奇,蔣慧珍正要說出來,便聽到龍飛的聲音在門口響了起來:「不好意思,我又遲到了。」
見龍飛出現在門口,一些做生意的人不由都很是吃驚,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