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天?」
陳澤眉頭微皺,之前那個神秘勢力威脅他的時候,說過三天內就會來取他性命,後天正好是三天期限的最後一天。
「怎麼了,你沒空嗎?」李采青的語氣頓時變得有些緊張。
陳澤想了想,說道:「後天我沒什麼事!」
雖然那老者說三天內會派人來對付他,但是什麼時候動手就不一定了,今天晚上就動手也是有可能的!
「太好了!阿澤,我現在正式邀請你,參加我後天的生日宴會,你一定會去的吧?」
聽到李采青說後天是她生日,陳澤一怔神,他的腦海中頓時浮現出一幅記憶畫面。
大院之中,小男孩將一個十分精緻的草蚱蜢放在小女孩手裏,稚聲稚氣地說道:「青青,祝你生日快樂!」
小女孩小心翼翼地將草蚱蜢收起來,臉上露出自內心的笑容,燦若朝霞。
晃了晃頭,將記憶畫面甩開,陳澤道:「你生日宴會在什麼地方舉行?到時候我一定過去。」
「後天晚上八點,雲海軒,阿澤,你一定要過去啊!」李采青叮囑。
陳澤應諾道:「我會到場的!」
掛斷了電話,陳澤輕輕搖了搖頭,向着電梯走去,準備去二樓的餐廳喝下午茶。
找了一個靠窗的座位,點了一杯奶茶,一份茶點,陳澤悠然自得地坐在那裏,啜飲着杯子裏的奶茶,時不時捏一塊茶點放在嘴裏。
旁邊有人走過來,語帶恭敬地問道:「陳澤先生,請問我可以坐下麼?」
陳澤看向窗外的目光轉了回來,看向了來人,一個頜下留着山羊鬍,看起來有些乾瘦的老頭,微微點了點頭:「坐吧!」
老頭拉開一張椅子,在陳澤的對面坐了下來。
「陳澤先生,我先做一下自我介紹,鄙人郭士清,與鄒家淵源頗深,鄒家小子莽撞無知,日前冒犯了閣下,他父親請我前來為其說和,明日在雲海軒擺宴向您賠罪,希望您到時候能夠賞臉蒞臨!」
陳澤喝了一口奶茶,輕笑一聲,鄒家如此態度,很明顯已經是低頭認輸了。
「對於那宴席,我沒什麼興趣,只要鄒海明能夠辦好我交代的事情,此事便可以掀過去,若是辦不好,便是你們賠禮道歉了,我也不會放過他的!」陳澤擺了擺手道。
「陳澤先生,你讓鄒家小子辦的事,他已經跟我們說了,您放心,鄒老哥和我都會盡力幫您查探消息,只是明天的宴會,還請您一定要到,讓我們表達一下歉意。」郭士清一臉誠懇地說道。
沒辦法,他一個暗勁武者,面對化勁宗師,說話沒辦法不誠懇。
陳澤看了郭士清一眼,他已經明確表示了拒絕,這郭士清還竭力勸說他去參加宴會,想來明天的宴會應該有什麼特殊,不是有陰謀埋伏,就是有大禮相贈。
如果竭力邀請陳澤過去,真的只是吃一頓飯,那只能說,這鄒家已經蠢到不可救藥了。
「既然如此,明天你們派車來接我吧!」
無論明天的宴席有什麼特殊,陳澤都不放在心上,有好處就直接吃下,有陰謀埋伏,直接一拳砸碎。
「多謝陳澤先生寬容大量,那我們明天就恭候您的大駕了!」郭士清說完就站起身,朝着陳澤抱了抱拳,向着餐廳外走去。
第二日,雲海軒門口。
鄒玉堂站在門口一側,臉上隱隱帶着焦灼之色,不時往道路兩旁張望着,似乎在等什麼人。
昨天剛動了手術的鄒海明,此時也站在他身後,兩條胳膊全都打着石膏板,被吊帶吊在脖子上,看起來頗有些滑稽可笑。
郭士清也沒有在包廂里等着,對於一位已經開始掌握人體奧秘的化勁武者,他必須要保持足夠的尊敬。
雲海軒是開雲市最出名的酒樓,能夠出入這裏的,身家地位全都不凡,大部分都認識鄒家家主鄒玉堂,此時見到他帶着兒子等在酒樓門口,他們心中的震驚可想而知。
在開雲市,鄒家就是土皇帝一般的存在,能夠讓鄒家家主在酒樓門口迎接,要來的到底是什麼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