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涵的吩咐在這些人眼裏就跟溫丹的吩咐一樣。
他們把車開來了,將人抬上車後,有人要幫陳涵開車,陳涵說不用,自己親自開車。
離開這裏後,溫丹的手下開車在後面跟着。
陳涵要送周佑霆去當地的醫院,周佑霆費力的說着:
「最好甩開後面的車,溫丹...溫丹跟德卡那邊會兩敗俱傷...如果他們收到溫丹的消息,肯定不會放過我們。」
溫丹很聰明,德卡也不笨,他們受到攻擊,就能想明白是誰主導了那一場戲。
周佑霆說這句話的時候,外面嘭的一聲響起了搶聲。
陳涵心中一緊,只見是後視鏡被打下來了。
開搶的人正是後面的車上。
看來這是他們的警告。
陳涵急急的問着周佑霆:「你做了什麼?」
「溫丹截胡德卡,沈重...背後偷襲,他們...他們兩幫人都出不來了。」周佑霆此時臉色發白,很明顯在強撐着。
陳涵心中一沉,知道後面的車為什麼要開搶了。
這是要周佑霆的命。
她加快了速度,左躲右閃的避開後面的追擊。
周佑霆看到了路旁的瓦斯罐,對陳涵說着:
「把搶給我。」
陳涵看了一眼,知道周佑霆要做什麼,猶豫了一下。
周佑霆似乎能猜到陳涵的心思一般,他沉聲說着:
「溫丹為了留下你,上次偷襲了...德卡關押奸細的地方。」
陳涵心中一緊,知道周佑霆這話是什麼意思。
陳涵把搶遞了過去,這時候周佑霆對着旁邊的瓦斯罐開了一搶。
隨後轟的一聲,爆炸開來。
後面追着的車子沒能倖免,統統葬身火海。
沈重在那一場遊戲中贏了,這是周佑霆後來知道的,此時他已經是強弩之末。
陳涵看着周佑霆不再說話,也不再動彈,所有的情緒都湧上心頭,淚水不覺得已經佈滿了臉頰。
她不敢停,拼命的往醫院開去。
他不能死,她還沒有原諒他。
md的醫院,醫生進進出出,燈始終亮着。
血包調了一次又一次,陳涵靠着牆壁,只覺得整個人都脫力了。
兩個重傷的,一個是她的父親,一個是她的......她也不知道是什麼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手術室的燈終於滅了。
周佑霆被人推着出來了,醫生說着手術成功,但是並未脫離危險。
醫生還說,如果不是最開始傷口處理的及時,病人這時候已經沒救了。
這時候,陳涵才發覺她全身都已經濕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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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佑霆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在華國y省的軍區醫院。
他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來了,此時他身邊站着的,是他的團長。
「涵涵......」他的聲音嘶啞,嘴裏呢喃着一個名字。
團長看他醒來了,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你小子命真大,子彈再偏一點,就打進了你的脊骨里。」
周佑霆此時才仿佛如夢初醒一般,「我怎麼在這兒,跟我在一起的人呢?」
團長看着他,之後聲音沉重的問着:「你說的是跟你一起的一個叫陳涵的女人?」
「對。」
「你在md那邊的時候傷口惡化,那邊的線人聯繫了這邊,軍區醫院去人專門把你接回來了。你救下的那人身份已經確定了,的確是陳士安,現在在另一個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