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此,上官季風暗自低笑起來,他知道自己需要的依仗已經來了。
身後,但見上官沫氣勢大開,疾風箭步衝到跟前,而肖頂的兩個已然在剛才的衝突中倒下,依靠在廳門前,看到這景,肖頂勃然大怒,直接從位置上躥起,身後的周漢已然通過呼叫儀調集部署,前來收拾上官季風和他狂妄的女兒,可是當上官沫走到桌前,一巴掌將一張帶有封璽的紙卷拍在肖頂、楊茂眼前時,二人瞬急呆愣在原地…
尹氏偏房內,毅瀟臣倚靠床前,他雙目明澈散溢出讓人捉摸不懂的光彩,一縷縷淡藍色的氣暈從玉如意中散出,將他和玉如意緊緊纏繞在一起,遠遠看去,就像覆蓋了一層隨時會消散的薄霧紗。
門外,尹奇眉頭緊鎖,對於這個莫名到來者,他打心眼裏有種厭惡,這時,尹清手持一盞瓷盤走來,瓷盤內裝着一些檀木松香,這其中被尹林朵雅加了不少聚魂醒神的藥材,為的就是從各個方面來為毅瀟臣的封禁自我心魂體魄進行聚魂聚息。
「阿奇哥!」
尹清剛進入偏房,又有兩人來了,他們恭敬一喊,尹奇點頭算是應道,二人來到近前,束手恭立,等待尹奇話。
「尹林,尹森,你二人守在這裏,切莫進去,一旦出事,要以自己的性命為重!」
「阿奇哥,這…」尹林一愣,隨即反問:「阿姐不是讓我們來護衛此人,怎麼您這麼說?」
「他們那些邪人,在冥河裏都死不了,恐怕這世上已經沒什麼能夠殺死他們,若真出危險,還是要擔憂我們自己啊!」
尹奇說完,尹清正好出來,二人便離開了,尹林、尹森相視一看,聳了聳肩,以示無奈。
沙里路群山,此山脈蔓延八百餘里,西進藏原高壑之地,南入南疆盆地深處,在拉古拉達盆地中,有一村落,此村落人口不過二百餘人,在這裏,瘴氣、腐毒、凶獸無處不在,可是這隻村落就像風暴中的磐石一般,屹立不動,穩如泰山。
村落雖小,卻建造古樸猶古代族堡一般,從上空看去,整個古堡呈七棱八布式建立,中有一祭祀中堂閣,約五層樓高,以其為中心向外七棱分佈擴散,一座座古屋建造的簡雅華貴,其中甚至隱藏着古堡的地脈氣暈流動,將古堡牢牢護佑着,使得古堡外的青白色腐毒氣息一絲一毫都無法滲入進來。
時至三星聚東,月虧日同天的古族大祭之時,此古堡族人遵守族規,在各自家中祭祀請靈,不過在這般嚴肅莊重之中,古堡的祭祀中堂閣閣頂卻沒有沉浸其中。
閣頂廳內,明火微亮,大廳正中,一老五壯,老者白長須,身着古服,他正是此古堡的族長,當然,他還有一層身份——毅氏支族,風系分支的族老尊者,毅鎮天,自當初毅氏分族覆亡,時至今日已歷十數代傳承,數百年的歲月,毅鎮天微閉眼眸,聚氣凝息,面前,一中年男子拱手而立。
「尊者,預言降臨,命輪指引,我們是否要重出道途了…」
此言脫口,男子稟聲吸氣,等待回答,他是毅鎮天的族孫,毅邈。
對於毅氏命途,他們這些毅族遺者沒有一人不想報仇雪恨,恢復曾經的祖業,只可惜道途驚變,義理潰敗,一切的一切都在其他三族掌控下化為煙雲,晃晃而不可得,不過,在這五十年一輪紀的三星聚古族大祭之時,他們從星象、法盤、預言三處相劫里得到了命途命輪改變的跡象,故而毅邈帶領全族尊者以上的後輩前來請教族老,求知求解。
毅鎮天微喘氣息,睜目釋光:「命途詭異,浩瀚而無盡,你們,暫且等等!」
「是!」
聞此,毅邈及眾尊者告拜離開,待眾人離開,毅鎮天起身走到廳窗之前,望着遠處的星空,面對如此虛幻縹緲的族氏命途,他竟然心生憔悴,身後,侍奉的祭祀者上前開口:「族老,您該休息了!」
「聽聞北疆木系一族已經出動了?」
「暫且沒有,族老,其實您和北疆族老都是為毅族着想,曾幾何時,毅族傲然立於道途至尊,可是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在劫難面前,人是勝不過天的,只能順天而行!」
「既然順天而行,為何還要參透陰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