鄺中海能做的,也就是示意身邊的人,拿着自己身份證去將手機卡補辦一張,那樣的一個高段位連號手機號,哪怕是他也不會說很隨意就捨棄掉。
「爸媽,你們怎麼來了。」
二十年,蘊養一個人的氣質足夠了,鄺中海的父母小時候雖說都隨着自己的長輩奔波打拼,但在有了鄺中海之後,基本上已經過上了富足的物質生活。
鄺中海的父親鄺建軍不是個開疆拓土的帥才,勝在足夠的聰明和睿智,懂得什麼是自己能夠掌控的,擔任集團公司內的副總,這麼多年來一直是整個鄺家上下都尊重的人,雖無開疆拓土的大功,但在守成方面卻是旁人所不能及,負責財務、hr和整體後勤。身上的書生氣搭配一副很低調的眼鏡,如果不認識的人會覺得他更像是老師多過一個身價幾十億的億萬富翁。
鄺中海的母親李玫,也是富甲一方的家族出身,自身也有着兩個家族的股份,自從有了兒子之後就漸漸退出前台,每年靠着股份分紅過着最舒適的富太太生活,過去鄺中海能夠有那麼多的現金去玩樂去網上刷禮物,從老媽這裏拿到的錢是多數。
二十多年接近三十年的時間,李玫的臉上儘管已經多了一些無法掩蓋的魚尾紋,但整體氣質說是四十多歲的女人,說出去可信度極高,基本上不太去管外面的事,這一次跟丈夫從魔都過來,親自堵兒子在辦公室,家族中早已承認當年看似胡鬧的行為,如今已經成為集團小戰略方面非常重要的組成部分。
「伯父,伯母,你們好!」
陳昊跟兩人打招呼,李玫是一個追求時尚的人,當今世界上最紅的男星,不敢說後面沒有之一兩個字,卻也不會掉出前三名。
「來來來,坐我的身邊。」李玫拉着陳昊的手坐在自己身邊,上一眼下一眼的打量着,幾個人在鄺中海的辦公室內坐了有半個小時,這期間聊到了很多,卻唯獨沒有當着天哥和陳昊的面,去聊起關於這一次《遺失》那些值錢的生意。
陳昊願意相信對方是愛屋及烏的聰明人,而不是故意的欲擒故縱。在意兒子的事業和朋友,所以他們寧可私下裏為難兒子,也不會在這樣的場合將目的直接拿出來讓別人為難。
鄺中海想要出去遊玩,也是不想因為自己的緣故,將一樁生意以人情的方式交代出去。內心驕傲的年輕人,更為重視的是長期能在一起合作的朋友,而不是一錘子買賣過後彼此內心的疙瘩。
「天哥,伯父伯母來了,晚上我們做東如何?」看似陳昊是在詢問天哥,實則兩人眼神早就對過了,這件事既然鄺家能重視到這種地步,值得走一回後門,因為鄺中海值這個價。
「好啊,我來讓人安排,伯父伯母可不要拒絕,這頓飯是昊子請,有打土豪的機會可千萬不要錯過,昨天《肖申克的救贖》又有一筆資金進賬,我們不幫着他消費點,他自己都不知道怎麼花。」天哥笑着拿出電話,也用眼神制止了鄺中海,有些話不必說,我們都在心裏呢。
鄺建軍和李玫都很高興,高興之餘看向兒子的眼神中也略帶一點歉意,不能說他的友誼是純粹的,至少沒有將友誼與金錢利益去聯繫在一起,現在等於是做父母的迫使兒子『破功』了。
鄺中海本就是灑脫之人,既然已經這樣了,他也不多想了,欠就欠了,有打算要一輩子都糾葛在一起的,那一次兩次的誰欠誰,沒必要太過放在心上。
「爸媽,是得打土豪,這小子過去沒少坑我禮物,現在開直播沒事還坑我呢,你們幫我吃回來。」
陳昊聳聳肩:「其實我一直覺得方采兒那的飯菜真的挺好吃的。」有旁人在,他自然不會稱呼一聲小嫂子,直呼其名最為合適,這種事永遠都是看破不要說破。
「要不然,上一次我們去的那家海鮮自助,也挺棒的,鐵板燒很好吃。」
鄺中海撇撇嘴:「你沒看到老孟同志已經去打電話了嗎?現在打你的土豪是我們這些人釋放內心不滿情緒的最佳方式,賺來賺去,把老孟算上我們這些人都沒你賺得多,能平衡嗎?」
天哥拿着電話進來:「ok了,今晚上x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