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從伯母送我那天,一直在我手上了,有什麼問題嗎?」似乎是被林之宴感染了,謝悠然的聲音,比往常更加的溫柔。
「沒問題,只是覺得開心而已。」林之宴拉下謝悠然的衣袖,蓋住了那片肌膚,因為長時間的接觸寒冷,那裏的肌膚,已經冒起了小疙瘩,他可不要將然然冷到了。
「那阿宴!」一句話未盡,便被林之宴一根手指堵住了嘴。
「然然,可否聽我說,我的故事!」林之宴抬頭凝視着謝悠然的眼睛,竟是帶上了些許的的請求。
「好,悠然聽阿宴說!」不知何時,屋子裏已經只剩謝悠然與林之宴二人,連那時不時發出些聲音的隔間,也徹底安靜了下來。
「這都是一些懂事的人。」見着人走光了,乾脆的一把將謝悠然抱進了自己的懷裏,讓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胸膛貼着謝悠然的後背,林之宴滿意的眯眼:「然然,其實這個玉珠,是那日見你的時候,娘親才從手上拿下來的。」
「我如今已經是二十有一的年歲了,在這之前,我多大,這個玉珠帶在了娘親手上多少年了,從未離開過。」
「我也是聽我那老爹說的,娘親剛懷我的時候,很是辛苦,胎像不穩,太醫說,這一胎有可能不保。」
「我林家一直人丁單薄,娘親怕這一胎要真的是沒了,林家絕了後,於是千方百計的想要保住我,為此,那一段時間,最好的太醫直接在將軍府安了家。」
「後來聽說,那時候宮裏要找太醫,還得帶着御令到家裏來才行,那時候,可是有不少人彈劾我娘親和老爹的。」
「不過我那皇帝舅舅也很夠意思,直接壓下了一切的反對,自己一些小毛病,找的都是那些普通的太醫。」
「可是即使如此,娘親的胎像還是不穩,即使長時間臥床休息,吃許多補身體的東西,太醫說胎兒的脈象還是一天天的虛弱了下去。」
「那些個太醫還說,如果不趁着月份淺流了胎兒,恐怕以後會對娘親的身體產生危害,弄不好,一屍兩命。」
「那個時候,聽到太醫這樣說,我那老爹都已經絕望了,都想着怎麼勸說娘親流了我了,當然,這些都是老爹和我說的,娘親不知道。」
「後來,正準備開口的那一日,娘親早上醒來之後,突然想要去拜佛,說是夢裏夢見了佛祖,佛祖定會保佑我平安無事的。」
「然然,你也知道,那個時候我娘親的身體已經很虛弱了,還要堅持着山上,我老爹怎麼可能同意的啊。」
「結果我娘也是狠的,她直接放言,要是老爹不同意,她直接在老爹面前來個一屍兩命,而讓老爹空了妻位再娶。」
「這話一出,嚇得老爹只好同意了,那天老爹請了假,自己親自陪着娘親上山求佛,本來是準備坐轎子上去的,可是娘親死都不同意,偏偏堅持着自己走上去,說是誠心。」
「沒辦法的老爹,扶着娘親,走在那山路上,一個幾十歲的人了,戰場都上過了,面對那屍山血海的眼睛都不眨的人,那個時候嚇得都快哭了。」
「說是怕這個過程中我娘親有個好歹,到時候,他也要直接了結了自己,說要隨着娘親去了。」
「不過幸好,娘親安然無恙的到了寺廟中,拜佛,誠心誠意的七七四十九個響頭,當完成之後,娘親額頭上都沒有一塊好的地方了。」
「後來,方丈接見了娘親,然後說娘親是有緣人,給了娘親這個玉珠,簡簡單單的一根紅繩串着,老爹說那時候他覺得那個方丈其實是個騙子。」
「只不過沒想到的是,從那以後,娘親的胎像漸漸穩了起來,沒過多久,恢復了健康,太醫說那時候的我,明明弱的幾乎察覺不到,結果之後的脈象,十分的穩健。」
「那時候,娘親覺得真的是佛祖顯靈了,雖然沒有因此信奉佛祖,可是每年還是會選幾日去上香磕頭,供奉點香油錢。」
「而這個玉珠,自從娘親得到的那日起,沒有再摘下來過,這個東西,連老爹碰了一下娘親都不許的,說是怕那個粗人一不小心弄壞了。」
「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