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似乎凝滯了下來,安靜到了極點,只有風輕輕吹過的聲音,三個金剛身形微動,氣息相連隱隱結成陣勢,連同着江皓和蠍子精一同圍在了中央。
蠍子精說的沒錯,他們是怎麼也不可能放任江皓離開的,不管他是被蠍子精陷害還是如何,都要將他帶回靈山,事關重大,如何處置必須交給佛祖來定奪。
「剛剛你不是還想着一個人溜走嗎?我看你現在怎麼辦!」蠍子精站在一旁,臉上滿是得意之色,恐嚇道:「我跟你說,你沒去過靈山你不知道那鬼地方有多恐怖,一個個都是假到不能再假的慈悲臉,跟個泥塑雕像一樣,不能吃肉不能喝酒,像你這種去了,最多也就被送去當個坐騎什麼的,被人騎一輩子!嘖嘖,可憐啊!」
「孽畜,休要胡言亂語!」金剛怒目而視,朝着蠍子精大喝一聲,打斷了她的話,朝着江皓說道:「施主不要聽着孽障胡言亂語,你心無歹意,只是無意中被這蠍子精陷害。我佛慈悲,定會給施主一個滿意的答覆。」
金剛一向是負責把守靈山山門,眼力自然都不差,看得出江皓一身修為深不可測,關鍵是江皓身上還沒有尋常妖怪那種煞氣妖氣,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們哪怕是在暴怒之下,也儘量保持着對江皓的恭敬。
蠍子精撇了撇嘴,她同樣也是發現了這一點,才不惜手段,把江皓拖下水,嗤笑一聲:「呵,你們也就是欺軟怕硬!在我面前不是厲害的很嗎?現在怎麼……」
「閉嘴!」江皓臉色冷了下來,目光緩緩的掃過蠍子精,淡淡說道:「別再我面前擺弄你那些不入眼的小聰明,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他的語氣平靜無比,聲音也不高,但蠍子精卻是臉色微變,張了張嘴巴,硬是不敢發出聲了。
她有一種感覺,若是她敢再多說一個,眼前之人真的會直接殺了她。
江皓心情的確是不爽,他不喜歡這種被動的感覺,尤其是被人算計強拖下水,讓他對蠍子精沒有半點的好感。
這蠍子精看上去大大咧咧的,實際上小心思卻着實不少,她嘴上挑唆着靈山去找江皓的麻煩,暗地裏卻是吞下了一粒丹藥,正在偷偷恢復着之前消耗掉的法力,金剛們沒有注意到,江皓卻都看在眼裏。
該死的混賬東西!等老娘恢復了好法力,看我怎麼收拾你!
蠍子精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恨恨的瞪了江皓一眼,惡狠狠的在心裏想着,以她的暴脾氣,若非此時法力幾乎耗盡,早就一倒馬毒樁朝着江皓扎過去了。
靈山派來捉拿她的金剛可不知是這四個,最開始的時候足足有十八個,修為最高的更是有着玄仙巔峰的修為,只差一步便可邁入太乙金仙之位,但這一個月追來,其中絕大部分都被她用倒馬毒樁扎翻在地。
她這倒馬毒樁殺傷力不強,但卻可以讓被扎之人劇痛無比,短時間內別說是鬥法了,就連運轉法力都做不到,心志稍差的更是連意識都會痛的模糊起來。
但,她施展這倒馬毒樁並非是沒有代價的,對法力和體力的消耗同樣也是巨大無比,再加上金剛們緊追不捨,她根本沒有時間調息恢復法力,到如今體內的法力幾乎是消耗殆盡。
這也是她為什麼要把江皓拉下水的原因,只要江皓能替她稍微抵擋一會,她恢復了法力之後,不管雙方誰勝誰負,她都可以憑藉倒馬毒樁脫身離開。
聽見江皓呵斥蠍子精的話,金剛們臉色一喜,但緊接着便見江皓果斷的搖了搖頭,說道:「靈山,我是不會去的。」
姑且不說諸天輪盤和曾經殺死靈山沙彌的事情會不會泄露出去,單只是靈山上的那些清規戒律,江皓便受不了。
他如今活的逍遙自在,我老大天老二,想做什麼便做什麼誰都不用理會,何必去靈山受人約束。
對旁人來說,也許能進入靈山抱上佛教大腿是一種天大的機緣,但對他來說卻沒有什麼吸引力,有諸天輪盤在手,萬千大道他盡可自取,用不着依靠別人。
「施主,你莫要自誤……」金剛面色難看,還待再勸,便聽見江皓的聲音傳了過來,「不用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