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廚泉離去以後,姜維和陸遜從內室走了出來。
倆人先是到門旁向外看了看,隨後才返回曹恆身邊。
「剛才呼廚泉說的那些,你們也都聽見了?」曹恆向倆人問了一句。
「都聽見了。」倆人先是回了,隨後姜維問道:「太子信不信他說的這些?」
「信,當然信!」曹恆微微一笑,向倆人問道:「我為什麼不信?」
「呼廚泉在說話的時候,有特意溜須的嫌疑。」陸遜說道:「他越是如此恭謹,太子越是要對他多加留意才是。」
「你倆說的我都明白。」曹恆點頭:「我也覺着呼廚泉說話的時候,有特意拍我馬屁的嫌疑。然而千穿萬穿馬屁不穿,我覺着被他拍的很是爽快。無論他說的是真是假,我暫且信着也沒什麼不妥。」
「太子說的也是沒錯,只要清楚呼廚泉並不會真的與我們一條心也就是了。」姜維回道:「當年陛下曾經說過,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我覺着陛下這句話,說的再有道理不過。」
「父親說的話,當然都有道理。」曹恆說道:「不過我也有一句話,凡是可以利用的都要利用,即便知道將來他會背棄我們,在他還沒有背棄之前,我們要把他們的能耐使用到極致。等到他們用出了所有能耐,即便將來真的要與我們反目,憑着我們對他們的了解,把他們一舉擊潰也不是什麼難事。」
曹恆提出了他自己的見解,姜維和陸遜彼此看了一眼,隨後躬身一禮:「太子說的在理,我倆已經明白了。」
與姜維和陸遜又閒談了一會,倆人離開之後,曹恆也離開官府來到城牆。
兩次攻打雲中城,不同的只是用來轟擊城牆的大炮不太一樣。
頭一回他使用的還是老式鐵炮。
那些大炮發射出的炮彈,射程不是太遠,而且威力也沒有後來的迫擊炮和山炮強猛。
雖然大炮不同,展現在曹恆面前的作用卻是想差不多。
城池被攻破之前,雲中的城牆都是被轟出了一個豁口。
兩度被曹恆攻破的雲中城,可以說是承受了大炮的洗禮,有着足夠的應對大炮經驗。
曹恆來到城牆上的時候,很多工匠正在修補着城牆。
站在城牆上,看着忙碌的工匠,曹恆許久沒有挪動步子。
就在他專注的看着工匠們修補城牆的時候,曹毅匆匆來到。
上了城牆,見到曹恆,曹毅說道:「我四處尋找皇兄,沒想到居然來這裏了。」
「找我做什麼?」曹恆向曹毅問道:「難不成又有什麼事情要和我商議?」
「父皇的回覆已經到了。」曹毅回道:「他在回覆中允准了我提出的為雲中城改名一事。」
曹恆一愣,當初曹毅說要請曹鑠允准把雲中城改名為「太子城」,他那時還不太確定這件事真的能夠辦成,沒想到長安來的消息這麼快就到了。
「什麼時候得到的消息?」曹恆向曹毅問了一句。
「就在剛才。」曹毅回道:「送來回復的人去了官府,沒有找到皇兄,於是又到了我那裏,請我把回復轉交給皇兄。」
曹毅從懷裏掏出一封書信,雙手捧着遞到曹恆面前。
接過書信,曹恆瀏覽了一遍。
果然,書信中提起了可以為雲中改名,而且曹鑠還特意誇獎了曹恆幾句,說他身為主將並不奪取他人功勞,有身為主將的風範。
曹鑠令人送來的書信,並不是以旨意的形勢下發,看起來不過是一封普通的家書。
「父親只是寫了一封家書讓人送來,並沒有下旨為雲中城改名。」收起書信,曹恆向曹毅問道:「要是我們真的把城池名字名稱給改了,只怕不好向父親交代……」
「不過是為雲中城改個名字而已,有什麼不好交代?」曹毅回道:「稍後我就去告知將軍們,再下發公告,讓雲中百姓都知道,這裏已經改名為太子城。」
「要不還是再斟酌一下?」曹鑠寫來了書信,而且明確表態可以為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