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葬和土葬在我們這有很大的區別,一般人死後都要進行土葬,俗話說入土為安嗎。但花伯伯情況特殊,只能進行火葬,入殮前進行簡單的儀式,便由花海將花伯伯的屍體點燃。花家一門人的晚輩們全都跪下,那場面,很是壯觀。
「轟!」熊熊燃燒的火焰烤的人難受,不時有人摸去臉上的汗水。
花家的後輩雖都在這跪着,但有幾個是真正從心裏難過的?
倒是花奶奶,看見花伯伯的屍體燃燒,哭的跟個淚人兒一樣。還有花蕊,小小年紀,哭的肝腸寸斷,不停地嚷着要「爺爺」,若不是花海攔着,只怕要衝進火海里去了。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火焰慢慢熄滅,花伯伯的屍體被燃燒殆盡,只剩下一堆灰燼。
我和白語注視着現場的每一個人,白語說那個人為了阻止我們拿到屍粉,一定會想盡辦法毀掉屍粉,誰表現異常,誰就有嫌疑。
而令我們沒想到的是,天空突然下起小雨,這一來,屍粉便被雨水沖毀,那個人估計在心裏偷着樂呢吧。
我說:「看來今天是找不出那個人了。」
「未必。」白語的眼裏閃過一絲陰狠的神色,繼而,他操控姐姐到灰燼前。
花家的人不幹了,紛紛質問白語要幹什麼?
白語回答:「幫你們收集骨灰呀,難道你們要眼睜睜地看着花寶池的骨灰被雨水沖走嗎?」
花奎說:「要收集也是我們花家的人收集,你一個外鄉人,憑什麼?況且,你還讓一具屍體去收集,這是對我二伯的不敬。」
「你們要盡孝心也可以,不過,我提醒你們,花寶池身體裏還留有毒素,他的骨灰當然也留有毒素。你們要是不小心染上了屍毒,可別來找我啊。」
「什麼?」花奎吞了口唾沫,慫了,說他也就是說說,這種事情還輪不到他來做。
的確,他在花家後輩里排位最低,要收集也該是比他大的人去。
我剛才還懷疑他是不是就是昨天晚上監視我們的人來着,現在看來,肯定不是他,要不然,他肯定會不顧一切地搶着去收集骨灰。
白語這一招還真是厲害,把不明真相的人都嚇退了,誰要是敢去收集,那他就是暴露自己。
我們靜靜地等待着那個人露出馬腳,而這時,花斌和花蕊同時跑向花伯伯火葬的地方,一個嚷着要「爺爺」,一個嚷着要吃烤鴨。
「這可怎麼辦?」我焦急地看着白語。
白語雙手抱在胸前,嘴角勾勒出一抹詭異的微笑:「急什麼,好戲馬上就要上演了。」
我在心裏啊了一聲,難道說,那個人就在花斌和花蕊之間?
花蕊還不到三歲,智力都沒發育好,肯定不可能是她,那就是花斌了?可花斌瘋瘋傻傻的,不像是裝的,看着也不像是他啊。
花海眼疾手快,一個閃身擋在花斌面前,狠狠給了他一耳光:「狗日的,你去送死啊。」
作為花寶池的兄弟,他當着兄弟的面說這種話,實在不應該。
我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花海全當沒看見,把花斌拉回去,讓他乖乖站着。
現在,跑向那裏的就只剩下花蕊了。
花蕊?
怎麼可能是她,她才三歲啊!
花蕊跑到骨灰前,雙手胡亂揮舞,哭嚷着「爺爺快回來」,她這一攪合,將骨灰和泥水混合在一起,很明顯是在毀滅證據。
我倒吸一口涼氣,萬萬沒想到,連花蕊這小小的孩童,都卷進這件事情里來。
白語操控着姐姐抓住花蕊。
花海怒了:「白語,你幹什麼?」
「我在抓壞人啊!」
「你胡說八道什麼,花蕊還是個孩子,她是什麼壞人?我看你就是故意針對我們花家,不把我們這一門子的人全部害死,你是不甘心的。葉天,你到底從哪裏找來的妖人?」
「我…;…;」
白語伸手,示意我不要說話。
「我是不是妖人,自有天看,而你們花家存着害人的心思,我卻不能不管。葉子,將人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