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到沉思中的李弘,絲毫沒有注意到,門口的芒種已經跟他說了好幾遍話了,依然是神情專注的盯着眼前的地圖,腦子裏想像着水路兩道攻打真臘等國的畫面。
芒種看着太子殿下陷入到了沉思中,也不敢大聲的打擾,於是只好苦笑着回頭,向蕭淑妃跟新城公主,報以歉意的笑容。
蕭淑妃跟新城公主二人,一個乃是陛下的舊愛,一個乃是陛下的親妹妹,到了陛下的兒子這裏,竟然受到如此冷落?簡直是豈有此理!
更何況,兩人還是被陛下的這個兒子,親自給叫過來的,說是下朝後有要事兒相商,這倒好,把自己二人扔到一邊就給忘的一乾二淨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兩大美女互望一眼,一人伸出一隻玉手,臉上掛着冷冷的笑容,砰砰砰敲響了尚書令大人書房的門!
「太子殿下好大的排場啊,不知道召妾身二人來此,又不召見是何用意啊?」新城敲完門,不等李弘抬頭看過來,便風情的扭腰送臀的走了進來。
身後的蕭淑妃跟在身後,同樣是桌上的李弘:「太子殿下為了國事日理萬機,不知妾身等來此,會不會打擾了太子殿下處政呢?」
「沒……咦?你們怎麼來了?」李弘從書桌上的地圖跟奏章中抬起頭,茫然的看了一眼,臉上帶着冷笑的大美女,呆呆的問道。
新城一聽太子殿下的語氣,便知道這小子把昨日召見自己跟蕭淑妃的事情,已經忘到腦後了,登時便柳眉倒豎,單手叉腰,走到李弘跟前,伸出纖纖玉指,戳着某人的腦門說道:「我們怎麼來了?我們還不是昨日裏被你召見來的?要不然,這堂堂的尚書省尚書令的書房,豈是我等女子能夠來的地方。」
「您您……快停,別戳了,腦袋本來就很漿糊,您在戳下去,腦子裏的漿糊可以倒出來直接在元日的時候,拿來貼窗花了。」李弘歪頭躲避着新城公主的手指,而後隨意的把書桌前的東西收拾了一番。
此舉動作,看的蕭淑妃是一陣撇嘴:「喲,趕緊把您的軍國大事兒掩蓋好,免得被我們瞧見了,泄露了您的機密,我們可是擔不起這個責任的。」
「母妃您就不要跟着搗亂了……。」
「小兔崽子說誰搗亂呢?」新城不幹了,剛剛放下去的手,又要戳李弘的腦袋。
「停。」李弘面對兩大長輩美女的夾擊,毫無還手之力,只好高舉雙手投降道:「真有事兒找您們,而且是好事兒,不過我得先問問您們,帶夠銀子了嗎都?」
新城撇撇嘴,看不起誰啊,我新城這些年別的沒有,錢倒是有的是!
但蕭淑妃卻是搖了搖頭,多年來吃齋念佛養成的雲淡風輕般的樣子,早就已經視金錢如糞土了,但架不住有人給往宅子裏送錢不是?
去年李治從李弘這裏敲詐了近兩千萬兩的銀子,足足有五百萬兩,被李治不知道該如何用度是好後,便一股腦兒的扔給了蕭淑妃,所以,如今的蕭淑妃在長安城,也絕對是一個富婆級別的人物。
論起富有來,不比新城、蘭陵、城陽三位長安有名的富婆差多少。
「好,有錢就行。」李弘起身,側着身子從兩女的夾擊之下跑了出去,而後說道:「帶上您們的銀子,給侄兒進宮吧,侄兒有好事兒告訴你們。」
「你又搞什麼鬼?又想幹什麼?」新城一臉疑惑,本能的以為李弘這是又要幹什麼自己不方便的買賣,打算讓自己給他打工了。
「嘿嘿,一會兒您們就知道了。」李弘賣了個關子,而後指使着芒種帶好那一個古色古香,透露着沉香味兒的木箱,伸手虛請新城與蕭淑妃,前往皇宮。
一路上,李弘自然而然的,也需要從新城這裏了解,大唐府兵過冬的應用之物,是不是標準還如往年一樣嚴格。
自從棉花被李弘小時候引進,府兵們過冬的兵服、帳篷等等,包括生活用度的一切物品,都是有兵部從新城、蘭陵、城陽三位公主那裏採購。
所以,再加上其他當年的買賣,三位公主如今是皇室宗親里,最不把錢當錢的皇室宗親了,而且還時不時的,會給李治跟武媚贊助一些。
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