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字裏行間對許絨曉的喜愛,歐梓謙越聽越是煩躁,手中的煙頭捏了又捏,幾乎碾碎了,才丟進煙灰缸里。
儘管如此,他心裏還是貓抓一般的難受,恨不得堵住宋景奕的嘴巴。
然而,宋景奕卻向來都不是識趣的人。
見他始終不說話,他突然靠近了些,「阿謙,不如今晚你就幫我把她約出來吧,我等不及了!作為回報,我送你個雛,恩?」
歐梓謙一怔,臉色剎那間一片青白。
宋景奕以前也總是和他開玩笑,測試他對哪個女人的在意多一些。可這次,不是……
難道他對許絨曉真的那麼差,以至於宋景奕都沒看出他對她的不同嗎?
「景奕,我今天約你來,是有件事情要告訴你,你等我一下!」
安撫了心急如焚的宋景奕,歐梓謙拿出手機,直接撥了許絨曉的電話號碼。
他想,她畢竟做了他這麼多年的妻子。對外不方便公開她的身份,告訴宋景奕總沒什麼的吧。
也免得,宋景奕總是惦記着。
「許絨曉,我在上次那家酒吧,你來一趟。景奕也在,我把你……」電話接通,歐梓謙陡然想起夏爵熙,聲音忍不住有些冷。
卻不知,他冰冷的語氣,巧合的話語,如同一顆炸雷,直讓對面的許絨曉站不穩腳跟。
「不好意思,我沒空。」
顫抖着聲音打斷歐梓謙,許絨曉直接掛掉了電話。
她雙手用力的捏着自己的手機,蔥白的小手,青筋突暴。
她沒有忘記剛剛宋景奕說的話,「我一定會讓阿謙把你送給我的,他也一定會答應!」
當時,宋景奕言之鑿鑿。而她卻覺得,歐梓謙應該還不會同意,畢竟她是他的妻。他不愛她,可臉面還得要。
可是這一個電話,直接打破了她內心裏,僅存的一絲僥倖,她開始絕望起來。
新做的美甲因為用力嵌進了掌心,縱然能夠感覺到手上黏糊糊的血液,許絨曉卻是毫不在意。
沒有任何一種痛,能比的上歐梓謙對她的傷害。
望着眼前熟悉的別墅,許絨曉鑰匙都已經拿了出來,卻終究沒打開眼前那扇門,而是選擇了轉身離開。
這個不是家的家,太壓抑,她不想回。
她搭了計程車,半小時後,終於到達了目的地。
仰頭看着窗口,依稀還能透過玻璃瞧見裏面的窗簾,許絨曉忍不住苦笑一聲。
她終究還是要回到這裏,這個靠着自己淺薄工資買下來的公寓。以後,可能都要住在這裏吧!
搖了搖頭,她不再胡思亂想,去附近的超市買了些日用品,就要上樓。
路邊的一聲異響卻是硬生生的扯停了她的腳步,眼睛不由自主的往聲響處看去。
景觀樹旁,一個頭髮略長的少年蹲着,靠着樹幹,不停的嘔吐。那一聲又一聲的乾嘔聲讓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明顯是難受之極。
極重的酒氣飄進了許絨曉的鼻腔里,縱然經常聞到酒氣,她也不由皺起眉頭。
正準備遠遠繞開,步伐卻再次頓住。嘔吐的少年抬起頭來,那張臉……竟是夏爵熙。
他怎麼會在這裏?
滿心的疑問卻得不到解答,許絨曉猶豫着自己該怎麼辦,管還是不管還真的是個難題。
畢竟她和夏爵熙也只是見了兩次面而已,如今他喝醉酒,自己若是插手,總覺得……有些怪異。
「別忘了你的身份。」
腦海里突然迴響起這句話,停頓在原地的許絨曉不由的邁開步伐。她現在還是歐梓謙名義上的妻,還是少管些閒事吧!
可是沒等她走開幾步,夏爵熙再一次吐了起來。聲音之大,讓許絨曉極度不忍。
下一秒,他竟是看見了她,「許姐姐……」
詫異他喝成這樣子居然還認出了自己,許絨曉不由回頭,目光直接撞進了夏爵熙迷離的眼中。
如浪般的記憶一下子蜂擁而至,許絨曉的心瞬間柔軟下來。
等到許絨曉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