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玄乙的說法,薛祖獸體內這個空間和修士的丹田有幾分相似,看似自成天地實則如泥丸一般,只不過修士丹田絕不允外人入侵,但薛祖獸卻是胡吃海塞什麼都往下吞。
因此,貿然出手只會引起對方的警覺,必須小心謹慎,然後做到一擊必中。
「看來你對薛祖獸的確非常了解。」柳清歡最後總結道。
玄乙輕哼了聲,轉過頭去。
於是柳清歡又道:「只是如今我倆已幾乎把整個腹中天都走了個遍,卻未找到那所謂的空間薄弱點,接下來又當如何?」
「肯定有地方被我們漏下了!」玄乙立刻道:「就像人有命門一樣,那處空間薄弱點就是薛祖獸的命門,必是被它藏了起來,或在某處深壑,某個洞穴,水底天空都有可能。」
柳清歡望了望天:「那就難了,腹中天內妖獸那麼多,很多妖獸都喜歡築洞而居,難道我們要一個個去翻它們的窩?」
玄乙神色陰沉,好一會兒才道:「我的噬星芥子蜂數量還是太少了,要是能再多幾倍,找起來也更快,可惜椶兄不肯幫我」
「幫你什麼?」柳清歡道:「難道他還能幫你增加蜂群的數量不成?」
就見玄乙點頭道:「椶兄真身乃一株天樞銀盞,所出花蜜釀成王漿後,能令加速蜂皇繁衍。」
「原來他竟是只花妖倒是沒看出來。」柳清歡驚訝,想了想又道:「逃出去的事最要緊,不管你跟他有何矛盾,還是儘快解決為好。」
玄乙一言難盡地吁出一口氣,低聲道:「我知道。」
之後,他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顯然沒了繼續閒聊的興致。
兩人又尋了幾天,依然沒什麼結果,聽聞金燼準備回不屈宗,柳清歡便提議也回去一趟。
經過數月,木欒界倖存的各族已從災難中緩過來,逐漸適應這片無法施展法力的天地,努力生存下去。
而妖修椶也終於脫開手,在金燼的盛情邀請到了不屈宗,至於裏面有沒有脅迫的因素,卻不得而知了。
分別行事的四人再次聚首,金燼一見到柳清歡,便興高采烈地迎上來:「青霖道友,星門的靈材我已經收集全了,我們什麼時候開始建造星門?」
柳清歡目光一亮,道:「我們可以先開始處理靈材、刻印符文等,但真正建造恐怕得再等一段時間,容我在空間之道再參悟深些,如此方更穩妥。」
星門,不是說按照築造之法依樣擺出來就可以,最重要在於要在不同的靈材上刻上相應的空間符文,還要與空間溝通,解決空間傳送等問題。
讓一個空間與隔着遙遠距離的另一個空間相接,穿過去就能夠瞬間到達,絕不是一件易事。只要稍有出錯,星門開啟不了都是好的,最怕的是傳送過程中出問題。
他不像雲錚那般精通陣法,陣法一道其實涉及到許多空間方面的學問,畢竟要建造各種傳送法陣。他得從頭學起,靠着過往的經驗,和幾十年於空間之道上的專研,一點點建星門。
金燼有些失望,很快又高興起來:「那我們就開始做吧,在小小一塊空晶石內刻上一層層符文,想想就很有意思!」
而這時,一旁的玄乙終於反應過來:「你們想用星門逃出去?」見另一邊的椶一臉平靜:「你知道?」
椶點頭:「大師一直在收集建造星門的靈材,我又不是瞎的。」
說着,椶看了看玄乙,道:「既然能用星門離開,不如你就放棄你那辦法?殺薛祖獸太過危險,它的心核」
「不行!」卻不想,玄乙一口拒絕,態度極為冷硬不說,還轉身就走。
椶臉色一沉,朝柳清歡兩人略帶歉意地頷一頷首,便追了上去。
金燼嘖了一聲,湊過來低聲道:「我就說那傢伙有問題,不過我實在想不出來,他為何那麼執着於殺掉薛祖獸?」
柳清歡若有所思地看着那兩人遠去的背影,只是搖了搖頭表示不知。
「你說他要是對薛祖獸動手,薛祖獸發狂怎麼辦,會不會波及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