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葉老師,剛才我問了小利,那個撞小利的人只是給了一萬塊醫藥費,接着就沒有再給,現在我們的醫藥費不夠。還有學校這邊也不管我們,聽說是因為那個人的父親是領導。現在連其它同學都不敢過來,怕惹到那些人。」彭三喜一臉的沮喪。
在強權面前,他們這種小農民根本沒有辦法。
現在不是低頭的問題,而是怎麼把小利的腿治好,不要落下病根,要不然以後他都不能正常走路,小利這輩子要毀掉了。
「學校太不像話了,怎麼能這樣對他們的學生呢?」葉英凡生氣了。
就算那些老師怕賈剛的權勢,可也不能眼看着自己的學生成為殘疾人。
「是啊,學校這次做得不對。」彭三喜點點頭。
不過他是一個農民,不敢怎麼評價學校的不是。
這時,一個女護士走進來。「彭小利,你們如果再不交錢,明天我們就給你們辦理出院手續。」
「護士,病人治療,你們怎麼這樣?」葉英凡火了。
「我們也沒有辦法啊,醫院不是慈善機構。如果沒有錢治療,醫院也不能幫你們出。」護士反駁着。
彭三喜可憐地點着頭:「對,這位大姐說得對,我今天再想辦法。如果不行,明天小利就出院吧。」
說到這裏,彭三喜的臉色更加黯然。
他辛辛苦苦把兒子養大,兒子現在讀大二,是村裏的驕傲。
沒有想到發生這樣的事情,難道老天都不幫他們彭家嗎?
「小利現在的病情怎麼樣?」葉英凡抬起頭問護士。
「他的情況非常嚴重,有個別地方的骨頭粉碎了,也不知道撞人的那個是怎麼開車的?」護士道。
葉英凡問道:「那現在做完這種手術,大概要交多少錢?」
「上次交了一萬,如果再加三萬的話差不多了。」護士想了想回答着。
「好,我現在給你們三萬,你們加緊時間用藥治療。」葉英凡道。
「啊。」彭三喜吃驚地叫了起來。「葉老師,你這是代表學校?還是」
葉英凡搖着頭道:「學校現在根本不理小利,我先幫小利出錢吧。不過你們放心,我幫你們討回公道。」
葉英凡也不多說了,現在小利的治療要緊。
他急忙跟着護士去了財務科交錢,且他還複印了小利的診斷治療,並蓋上醫院的證明印章。
回到病房裏,葉英凡對彭三喜道:「大叔,現在小利的醫藥費已經交了,你就放心看着小利吧。」
「葉老師,你是我們家的恩人啊。」彭三喜激動地向着葉英凡跪了下來。
他們是農村人,根本沒有什麼回報葉英凡,除了下跪,別無其它途徑。
「不要,大叔,你趕快起來。」葉英凡急忙把彭三喜給扶起來。
當葉英凡摸到彭三喜粗糙有着裂皮的手,心裏不由一酸。
「葉老師,你放心,那三萬我們會還的。如果這兩年我們還不了,就等小利畢業出來還,行嗎?」彭三喜擔心地問道。
葉英凡搖着頭道:「你們放心吧,這些錢不應該讓你們出,而是賈明。對了,小利,怎麼賈明不給你錢了?」
「我也不知道,在救護車裏時,有學校的老師暗中警告我,讓我不要靠賈明,我只得聽老師的話。」彭小利低着頭好像不想說這件事情。
「咕咕咕。」彭三喜的肚子響了起來。
葉英凡抬頭問彭三喜:「大叔,你沒有錢吃飯了吧?」
「沒,沒事,我們農村人,有時一、兩天不吃飯都行,我喝點自來水就行了。」彭三喜尷尬了。
「這裏有一千塊,你先拿着吃飯吧,以後你們有錢再還我。」葉英凡也是農村人,知道很多農村人非常純樸,不想占別人的便宜。
彭三喜還想說什麼,可他的肚子又「咕咕咕」叫了起來,只得訕訕道:「葉老師,那我先借你一千塊,以後再還你。」
自己不但要吃飯,兒子也要吃飯,彭三喜只得拿過葉英凡的錢。
彭三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