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麼大的太陽,師兄我就放心了!」
陳啟明坐在操場的主席台上,看着下面成排成列的綠衫軍,在面朝太陽練習站軍姿,揮汗如雨,十分感慨,十分裝逼地說。
陳正謙坐在他旁邊,感覺這貨簡直是在作死啊,心裏想也就算了,為什麼還要說出來!這特麼分分鐘被人砍成十八段,丟到公共廁所衝進化糞池的節奏啊!
不過周圍幾個聽到他說話的學生,不僅沒有反駁,反而深表贊同地點頭。
臥槽,這個世界太可怕了!
不過說真的,看到新生師弟師妹們在操場上軍訓曬太陽,陳正謙心裏也表示,真的很開心啊,哇哈哈哈哈!
十分鐘前,陳正謙剛下課,然後碰到了同樣剛下課的陳啟明。
這傢伙看到陳正謙,就湊過來,一臉猥瑣地說:「謙哥待會有沒有空啊?」
陳正謙疑惑地問:「幹嘛?」
「來來來,我們去操場看師弟師妹們軍訓吧!」
「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陳正謙一開始是拒絕的,不能說你叫我去,我就要去啊。
陳啟明苦口婆心地勸:「別這樣嘛少年,來嘛!大家一起爽才是真的爽!」
旁邊經過的一個女生,聽到兩人的對話,頓時投來鄙視的目光。
陳正謙很委屈,餵同學,真的不是你想像的那樣的啊!
於是陳正謙頓時沒好氣地說:「爽你妹啊!軍訓而已,每年都有,有什麼好看的!」
可是這傢伙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依然一臉興奮:「我可是特意準備了一個大西瓜,冰鎮的,保證盡興!」
日,這傢伙有沒有在聽我說話的啊!陳正謙表示很無語,馬蛋的,沉浸在自己世界裏的人,真是可怕!
等他說完,才吐槽道:「我靠,你這樣不怕被人打死啊!」
「我來到這個世界,就沒打算活着回去。」
結果這傢伙很裝逼地甩甩頭髮,抬頭望向天邊,眼角似乎還有翔划過:「即使我死了,被釘在棺材裏,我也要在墓里,用腐朽的聲音喊出——給老子狠狠艹死他們!」
「……」,陳正謙不想說話了。
貌似從大二到大四,這傢伙一直對師弟師妹們的軍訓,表示十分感興趣,難道這就是人們常說的,有過慘痛回憶的人,總會想着把這些慘痛遺傳給別人,看到別人跟自己一樣慘痛,然後就會感到莫名的快感?
真是hentai的想法!
坐在主席台的觀眾席上,陳啟明翹着二郎腿,一臉唏噓:「啊,沒有經過艱苦的磨練,這些長在溫室里的娃娃,怎麼會懂得現在幸福生活的來之不易。」
「馬蛋,說得好像真的一樣,我怎麼記得當初軍訓,你一開始就進了醬油隊來着?」陳正謙毫不給面子地揭穿他。
結果這廝臉皮太厚,居然不以為恥,反而振振有詞:「醬油隊怎麼了,醬油隊我們也撐到最後了啊,總比那些一開始就裝病逃避軍訓的人好多了!還有,我們不是什麼醬油隊,我們是戰略武裝後勤連!」
陳正謙一臉鄙視地看他。
陳啟明似乎覺得還不過癮,直接站起來,對着下面正在喊一二一的新生訓練軍團大聲喊了一句:「師弟師妹們加油,師兄看好你們!」
霎時間,成千上百道好奇中夾雜着殺氣的眼神,射向陳啟明所在方向,還伴隨着不少鬨笑聲。
臥槽!
陳正謙恨不得捂臉,遁到一邊,不敢說自己認識他。
場上五千多名新生,一人上來給他一巴掌,估計下半生就得在輪椅上度過了。或者打完之後,直接送去燒成灰的那種,反正醫好也是浪費醫藥費的了。
媽的制杖啊!陳正謙恨不得跟別人說,我真的不認識這個傢伙!
「臥槽,真是太過癮了!」
這傢伙喊完之後興致勃勃的,「我大二時候就想這樣做了,一直等到大四才有機會,現在終於滿足了!」
陳正謙木着臉,已經無力吐槽:「你還知道你是大四啊?就不怕學校給你個處分什麼的,然後扣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