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京皺了一下清秀的眉頭,有點被大魔王忽悠瘸的樣子,果然覺得有點疼,但是願意當做一回事去感受的話,它也能有點刺激,和那晚在傷口上撒把鹽一樣的刺激。
於是,被洗腦的菊京,被高方平那仿佛催眠術一樣的法子,引導着去嘗試享受這種過程。
這是有跡可循的。以往在家鄉,菊京有時也在冬天,裸着身子站在瀑布下,去體味那刺骨的寒冷,因為聽有些「大師」說了,那是練心。
菊京一朝悟道進而號稱不敗,她自己也不知道和「練心」有沒有關係,誰知道呢,但是她願意去接受寒冷刺骨的時候,她自己的身體也就相信了。和現在正是如出一轍。或者說和宗教思想、和傳銷如出一轍。
她認為高方平是一個偉大的導師,正在錘鍊自己的心路,以求獲得劍道的再突破。
她也明白小導師梁紅英說的,自己和梁紅英路數不同,自己一朝悟道之後就不能再敗,所以不宜在隨便挑戰絕世高手,於是就推導出:人們最大的敵人就是自己,對抗心,就是心劍流。
高方平很猥瑣的在滴蠟,當然不知道菊京自己腦補了這麼多的。
某個時候,看把她白皙的手臂肌膚燙紅了,高方平便有些不好意思了,於是趕忙收手。
停止了滴蠟後,菊京這才睜開了眼睛,且眼睛有點發亮,歪着腦袋想了想道:「謝大導師的調教。」
高方平又汗了一把。
蒼井菊京認真的說道:「您是個偉大的導師,您在以另類的方式指引我。有點奇怪,你給我的刺激,其實遠不及我以往自我的錘鍊,但是剛剛我覺得很寧靜,那些不算太過分的刺痛,以及刺痛後的回味,總讓我清晰的想到以往挑戰的失敗、以及受傷,進而想到一些我以往明顯知道,卻忽略了的路數。曾經那陣子我一敗在敗,近乎絕望,像是我寒冬在瀑佈下的感受,那樣的刺激過頭了,總把我的思維往失敗之後的絕望上引導,而忽略了我為什麼失敗的細節。這次在您節奏適當、刺激度適當的引導下,我竟然沒被帶入以往的失敗氣氛下的絕望中,相反那疼痛之餘的舒緩過程,把我的思維帶回了失敗的決鬥之中、仿佛倒影,讓我看到了細節上的瑕疵。」
「你在說真的嗎?」高方平傻眼了。
「嗨。」菊京點頭道。
「這麼說來滴蠟節奏的掌控,我爐火純青了?」高方平瀑布汗。
「嗨。」菊京又點頭……
時靜傑和韓世忠等兩個八卦份子躲在門外,把窗戶紙捅個洞,偷看大魔王調教菊京,也是醉了。居然會發生這麼詭異的事,又一個被大魔王忽悠瘸了的。
有些時候呢,大魔王忽悠成功那真是他的本事。而有些時候不是因為他太聰明,而是因為對手太蠢。更多的時候那是運氣,一種天作之和式的誤會。譬如菊京就這麼被大魔王調教了。
所以啊,運氣真他娘的是一種資源。
「在你看來,到底是這個東瀛女子在忽悠大魔王,還是大魔王忽悠東瀛女子?」自來陰謀論的韓世忠眯起眼睛問時靜傑。
時靜傑拍怕他的肩膀,走開的時候道:「想多啦。儘管東瀛女子來歷有點詭異。不過她不到二十的年紀,生活在沒有書本沒有開化的蠻夷倭島,我不否認世間會出現天才,但是這個年紀要出能忽悠大魔王的人,你真的想多了。想多了有時候就是一種病,譬如此番大魔王殺身入魔了,他愣是把一個異鄉女子控制起來調教。這很不地道。」
韓世忠不服氣的追着時靜傑的腳步道:「我覺得大魔王做這事有原因,想收服她是肯定的。其次,你難道不知他一直以來的心思就是去經略東瀛嗎?請張商英相公打造大船等等一系列事件,其實都是他在對這事做準備。我相信,興許大魔王從菊京的身份身世上看到了可以利用的東西。」
「這麼說沒毛病,他的確是會喪心病狂的壓榨一切的。」時靜傑嘿嘿笑笑道……
高方平湊近,正在從側面觀察菊京的,前日那個地方被高方平抽開了,現在結巴,回復的很好,沒有化膿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