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隔——
最終全部狗腿子退入大門。
把害蟲高衙內打跑了,路人的氣也消了些,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夜的「祥瑞」把高家父子弄傻了,他們覺得今天高衙內只是滑稽,不算太可恨……
躲在有大宋禁軍把守的高門大宅中,有了安全感。
「屁股上冒血的那個,你叫什麼?」
高方平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神色,注視着他屁股上的飛刀,皺了一下眉頭。刺那麼深,顯然不是普通老百姓的發泄了,人群中真的有個綠林好漢想要高衙內的命!
「我的衙內爺!小的富安啊!您最忠實的跟班!」
小九紋龍號啕大哭了起來,尋思白痴衙內真的被石頭砸傻了,這麼賣力表功,還受傷,居然把老子的名字都忘記了?
高方平遲疑片刻道:「富安你去見我老爹,讓他找禁軍教頭徐寧來林家見我,記住不要陸謙要徐寧。辦好之後去療傷,然後找賬房領賞兩貫。」
富安果斷的捂着出血的屁股去了,絲毫不敢遲疑。
「趕緊的我們走。多帶些手雷衝鋒鎗,以防不測。」高方平帶着剩下的狗腿從後門出發。
狗腿們也聽不懂白痴衙內說什麼,不過聽說此君昨晚被一片瓦砸中腦袋,那麼今個說些胡話也正常。他就是腦袋不受傷的時候,也不見得會說正經話。
原本這個時候不該出門晃蕩了。不過之前沒意識到嚴重性,和高俅仿佛在討論小說一般,後來高方平大叫一聲「不好」。
目下陷害林衝到了這步,林家小娘子距離自殺似乎也不遠了。真箇是林氏死了,和林沖結仇就深了,這個黑鍋未免背的太大了。
林家小娘子到底是怎麼死的,老實說細節想不起來,十幾年前看過的水滸,高方平早忘記了。只能先去一趟,怎麼的也不能讓她有事,要是順便能緩和一下什麼的,也是好事。
「首先要尊重美女,這個世界才會尊重你。」高方平吊兒郎當的樣子自語道。
「衙內英明!」跟隨的狗腿們大聲吆喝。
似乎受到這具身體的影響,現在就連走路歪歪斜斜沒個正經,又跟着一群狗腿子,有的提着鳥籠,有一個狗腿抬着茶壺,還有一個拿着扇子。
高方平則是穿着花衣服,帽子上朵不知什麼花,紈絝的一塌糊塗。
然而,高方平對目下這個狀態,滿意的淚流滿面,這樣的日子不正是前世做夢都在想的嗎……
高俅在白虎節堂升帳議事,外間忽然傳來聲音:「老爺,富安來見您……」
「他算什麼東西,也敢來節堂騷擾老夫公務,杖責二十趕走!」高俅對外間喝道。
「他說是衙內吩咐的。」外間的老管家道。
聽到衙內,高俅無奈的閉着眼睛。
身邊的軍將幕僚攜帶着明白的樣子起身,不等吩咐就離開了節堂。公務就到這裏了,這已經是慣例。往常聽那個白痴紈絝子弟哭着喊着的進來找爹,就說明提前結束了。
人走後,高俅取下官帽放在一邊道:「讓他進來。」
富安一瘸一拐的走進來,再白石地面上拖了一串血印。
高俅一驚,他畢竟在軍旅混過,知道這次富安傷的不輕,說明真的有事了,是針對衙內的。
「我兒說什麼了?」高俅關切之情顯露無疑。
富安跪在地上道:「衙內今日很怪異,讓小的請您遣禁軍教頭徐寧,馬上去林娘子家中見衙內。其餘的小人不知。」
高俅又皺了一下眉頭道:「剛剛能動又去了,男人好色本無過,但已經弄這麼大了,他避過風頭不行嗎?」
富安低着頭不敢啃聲。否則老爺一但不高興,「教唆衙內」的黑鍋扔過來就完了。
隨即,高俅扭頭對立在帳後的心腹統制問道:「禁軍中有徐寧這號人物?」
「回殿帥,聞說此人善使一柄鈎鐮槍,甚是勇猛,乃殿前班直金槍教頭。卻不會做人,升遷無望,平時不引人注意。」身後的心腹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