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兒威武,為父把你寫好的章節,更新給小帝姬們閱讀了,真是好笑,自此之後小帝姬們都不怎麼調皮了,每天全部人捨不得的圍在書堂里聽故事,完了以後也久久不想散去。官家未必看得上你的故事,然而小帝姬們高興,官家便覺得很不錯。」
高俅老爹的家書來了,信中眉飛色舞的表達了他和官家的喜悅。
緊跟着,老爹便以想摔倒的那種語氣,說高方平和張商英瘋了,可惡可恨。原因是這兩傢伙把專供汴京貴族圈子的「香皂」,定出了喪心病狂的價格:二十貫一塊。
這個事件的始作俑者是高方平,幫凶是張商英。
由高方平出點子編故事,採用類似傳銷的手段做植入性的洗腦廣告。然後高方平把大綱交給張商英,由這個大儒根據高方平的構架和思路,引經據典的潤色文筆文巧什麼的,最終放出來,在諸如樊樓那樣的高檔次場合,講故事給王爺公爵們聽。
這兩奸商狼狽為奸的攻勢下,把汴京的貴人們忽悠的趨之若鶩,定位中高端的香皂二十貫一塊,簡直供不應求,因為東京的貴人有上萬之多,而匠作監的空餘產能沒那麼大。高方平也不建議老張隨意擴張產能。
貴就貴,也就不說了,高俅老兒之所以生氣,是因為張商英那個白眼狼六親不認,竟是高俅想要香皂都要花錢買。高俅的幾個寵妾一哭一鬧說想試試香皂,然後老爹只得很心疼的去掏錢買,唯一的便利是不需要排隊,隨時能買到。所以對此高大將軍很是不滿。
張叔夜是個小氣的土豪,媽的他現在的工資已經和將後來的岳飛差不多了,各種差遣各種頭銜、加上各種補貼,算下來他的俸祿等同於後世的年薪五百萬。但老張只是嘗試性了花二十貫買了一塊香皂,送給他家老妻嘗試性使用,完了之後老張評價為:沒啥出奇,把人當做豬宰殺。於是就不用了,只托人從鄆城帶點高方平生產的普通肥皂就行。
老張那個開當鋪的紈絝衙內,托人走關係搶購了幾塊香皂給小妾用,於是被老張捉去,兒子的小妾都不例外,一起吊起來打……
「瘋了瘋了,小高老張這兩奸臣,目測已然失心瘋了。」
「是啊,蠱惑聖心,把皇家的匠作監變為了一個賺錢坑爹的地方,可真有他們的。」
「可是……聽說匠作監現在真的每日都賺不少錢呢,官家都笑得嘴巴合不攏了。」
「哼,官家笑了,蔡黨估計正在哭泣。特別蔡黨中東南系的官員,估計恨不得把張商英和高方平剝皮扯骨都不解恨。聽說提舉東南應俸局的朱勔,又一批嘔心瀝血的花石綱通過漕運押送東京。原本這是大事,但進入水陸碼頭後都沒人重視,在以前,那是妥妥的有最高優先權,其餘船運靠邊,集中人力給皇帝下花石綱,甚至有捧日軍出動維持次序,但這次應俸局的旗幟不管用了,乖乖的排隊,不用宗澤過問,漕司官員都不去理會了。」
「我倒是覺得,不是表象那麼簡單,朱勔此賊很有勢力,又有當今太師蔡京撐腰,老一代寵臣格局已然鎖定,鬥來鬥去都是蔡京高俅以及童貫這麼些人。但是新一代的寵臣爭鋒尤其激烈,朱勔和高方平的戾氣可比老一代重得多,相互排斥性,也絕對讓老一代的童貫高俅們看不懂,已形成水火不容的情景,誓要在這皇城之中,圍繞爭寵二字分出個高低來。哎,其實我倒是覺得,蔡京高俅這些老一代蠻大度的,有爭寵也有合作。但是新一代崛起的朱勔、王黼、梁師成、高方平,這些傢伙恐怕會刺刀見紅的,最流氓的乃是高方平,開了個壞頭,媽的勒索起梁師成來那是牌坊都不要的。」
「朱勔王黼不好說,但梁師成被高方平打的沒有一點尊嚴,怕目測是大勢去了。」
「是啊,童貫乃是閹人的中流砥柱和旗幟,但這次被高方平聯合陶節夫趙挺之打壓,定死在西北做丘八,氣勢大不如前,這種影響之下樑師成才有崛起的苗頭,又被高方平利用脾氣火爆的張商英打得低頭做人。自此可以宣佈,閹黨在我朝的沒落已成定局。還真的只有看朱勔和高方平的兩虎之爭,龍虎之鬥了。」
「豬肉平壞啊,媽的傳聞梁師成乃蘇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