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還是老的辣啊!」看着張十一離開的背影,站在門前的李休竟然也同樣感慨的開口道,臉上也露出一副與張十一十分相似的笑容。 .
之前張十一一個勁的勸他將七娘留下,雖然看起來似乎沒什麼問題,但是李休卻感覺有些不對勁,因為以他對張十一的了解,他應該不會這麼明目張胆的與虬髯客的意見不一致,畢竟虬髯客對兒子的教育很失敗,只要虬髯客做出決定,張十一這些做兒子的就不敢有什麼反對的意見。
也正是因為知道上面這些,所以李休很快就看出其中有貓膩,因為張十一越是讓自己把七娘留下,反而會讓自己變得更加猶豫,甚至產生逆反心理,這點和激將法有點類似,但也並不完全相同。
不過以李休對張十一的了解,他絕對沒有這麼深的城府,唯一的解釋就是出於虬髯客的策劃,因為虬髯客不但了解自己的性格,城府之深也非常人可比,很可能他給張十一的信上已經交待了他在見到自己時如何說如何做。
想到上面這些,李休也不由得無奈的一笑,看來虬髯客還真是想要撮合承道和七娘,所以才花費這番心思,讓張十一按照他的辦法來激自己,只不過他卻疏忽了李休對張十一的了解,這才讓李休給看穿了。
雖然看穿了虬髯客在這件事搞的小動作,但李休倒沒有因此而生氣,說起來這些年他和虬髯客雖然沒見過幾面,但是卻也能感覺到,虬髯客是真的喜歡李承道這個義子,這種喜歡甚至超過了張十一這些親生兒子,所以他做出這樣的事也並不奇怪。
第二天一早,張十一果然離開了長安,李休也特意抽出時間去灞橋相送,不過在送對方離開時,李休還特意叮囑對方,讓張十一以後有機會通知美洲那邊,日後大唐對金銀的需求會更大,所以希望他們能夠加大金銀的開採量,畢竟以後大唐要向銀本位甚至是金本位轉化,而這都需要大量的金銀,但偏偏大唐國土內卻不盛產金銀。
送走了張十一後,李休又在家裏休息了幾天,不過理財監那邊他不可能長時間不管,所以只能開始回理財監做事,其實這幾天他倒也不是什麼都沒做,而是經常去新築學堂轉一轉,那些從民間招募來的人都在那裏培訓,據田籌反應,這些人都學得很認真,估計日後通過考核的希望很大,不過這也很正常,畢竟這關係到他們日後的飯碗,自然都會拼命的去學。
一段時間沒來,理財監自然積壓下不少的事情,不過李休卻從中發現一個很有趣的事,那就是這些積壓下來的事大都是銀行那邊的,換句話說,這些都是許敬宗那邊積壓下來的事情,相比之下,劉仁軌負責的鑄錢局卻並沒有積壓什麼事。
當然這並不意味着劉仁軌那邊沒有需要李休處理的事,事實上因為整合鑄錢局需要多方面的配合,很多時候都需要李休出面,但是李休休息了將近十天,但鑄錢局那邊卻沒有積壓下任何事情,這就有些奇怪了?
當下李休將一些緊急的事情先處理了一下,然後這才讓人查了一下自己不在的這段時間,鑄錢局那邊有沒有大的動作,結果一查李休才發現,鑄錢局這段時間撤消了三個小鑄錢局,另外還主持了兩家大一點的鑄錢局進行合併,可是這麼大的事情,劉仁軌並沒有因李休不在而耽誤,反而以自己的能力將事情給辦成了。
「這個劉仁軌不但是個急性子,而且還是直性子,絲毫沒有考慮到這麼做的後果,難怪歷史上一直得不到升遷!」回到房間後,李休也不由得搖頭微笑着自語道。
表面上看,劉仁軌在主官不在時,表現出非常強的政務處理能力,可是他這樣做卻犯了官場上的大忌,一來他沒有給主官留下表現的機會,讓主官覺得自己在不在似乎都不影響衙門裏的事,一般心胸狹窄一點的主官,恐怕都會對劉仁軌有些不爽,再加上他把本該由李休決策的事,自己卻擅自做出決定,這其實是在搶主官手中的大權,自然更犯了主官的大忌。
也幸虧了劉仁軌在李休手下做事,一來李休不是心胸狹窄的人,二來他對手中的權力也不怎麼看重,甚至巴不得手下人能幹一些,這樣他才能清閒一點,所以他才不怕自己的屬下搶權,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