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巴克目瞪口呆:「不會吧!」
周曉莉終究還是那個潑辣如昔的姑娘,一手叉腰:「你別管是真是假,反正我給你認錯了,你也說了這是我們的婚房,你……你……」一隻手指着巴克鼻子的時候,終於還是氣短的哭出來:「你看!這就是我的命,這枚戒指就只能戴在食指上,嫁不出去的命!」
那枚碧綠的馬鞍形翡翠戒指正好就指着巴克,怪不得姑娘這麼苦澀,這真的是冥冥中的命運?
已經被命運戲弄過一回的巴克苦臉:「只是枚戒指而已,打點肥皂水就摘下來了,要不我另外給你換個小點的?」
周曉莉還是彪悍,豎中指對巴克:「戴這裏麼?」覺得不雅,換成無名指對巴克:「這裏呢?你敢說你現在沒給向婉戴着?你敢給我就敢戴!路邊十塊錢的破戒指我都敢戴!不要你這千八百的!」
千八百……千八百萬好不好。
巴克不敢回應了,和周曉莉之間他終究是愧疚的那一個:「工作上忙碌點,看開點……」
周曉莉深吸氣,壓下自己的火辣脾氣,嘟噥着去收拾水槽里的菜:「我知道是我脾氣不好,向婉脾氣又能好到哪裏去,冷冰冰的成天使喚人,把肉端出來!」
巴克估計懷孕,一,本,讀,小說 那事情只是隨口說的,但不敢多問,端着肉片碗出去,周曉莉拿濕紙巾給自己擦臉,然後呆呆的坐在桌前,人的情緒是能從身影上反應出來的,反正巴克看着就是寂寥無助的模樣,說不心疼不可能,但繃着擺碗筷:「結了婚以後,她就沒有以前那樣,經常都笑……」
周曉莉拿筷子打斷:「那當然!讓她結婚了她當然成天笑,就我天天哭!」
巴克又不敢吱聲了,他的確喜歡這姑娘敢說敢做的性子,要不是日本之行橫插一槓子,沒準兒頒獎台上來個求婚都算是挺好的創意,還真是造化弄人。
周曉莉翻揀湯鍋里的菜餚,拿手指旁邊的紅酒跟倆杯子,巴克只敢給她倒一點點,讓姑娘強按瓶口倒了半杯,另一隻手也把菜挾到巴克的碗裏了:「你說我現在看見那大小姐跟你親熱,酸不酸?以前是愛吃醋,現在是連吃醋的權利都沒有,吃醋也要講名分的,向婉跟你結婚,你的醋就輪不到我吃,要她才能光明正大的吃,原來吃不到的醋才是最酸的!」她確實快嘴快語,一邊挾菜一邊吃,話咄咄咄跟機關槍似的。
巴克默默的吃,也給姑娘挾。
周曉莉沒了之前的淚水或者脾氣,就是邊吃邊說,她說話速度本來就快,條理清晰是一絕:「我知道你勸我那些東西,不就是生活慢慢過去,自己終究會成長麼?但你知道我自己咬着牙走了很長時間了,直到遇見你,以為我可以不用那麼看什麼都是鬥爭的心態了,結果還是我自己把你鬥爭跑了!」
巴克覺得這句說得有點道理,跟姑娘碰了下酒杯,周曉莉用杯口指書架,那上面應該是當初林慧寧為了拍攝找來的不少書籍,品味和書脊的色彩是重點,巴克不是個太喜歡讀書的,周曉莉更是,所以那應該不是他們的財產,姑娘卻說:「這幾個月,每天晚上我都在家百~萬\小!說,我想搞懂有時候為什麼方靈穎跟你談得來,我覺得她就是書讀得多,剛才那句話就是莫泊桑說的,生活不可能像你想像得那麼好,但也不會像你想像得那麼糟,我覺得人的脆弱和堅強都超乎自己的想像,有時我可能脆弱的一句話就淚流滿面,有時也發現自己咬着牙走了很長的路。」
巴克看姑娘拿酒杯碰酒瓶示意,就倒個底兒,自己多大半杯,打算儘量把酒收拾了。
周曉莉卻笑起來:「媽知道我的心思,這幾個月其實都基本在工場那邊,我天天都一個人在家,等你來,天天都兩雙筷子這樣等你,其實以前可能一直跟媽媽生活在一起,我都不能想像我居然可以這樣一個人過了好長的時間,有時候我都覺得我是自己生活的旁觀者,看着生活平靜的流淌,都說人是慢慢成長的,其實也不是,我覺得我是瞬間長大的,就像突然間沉澱夠了一樣,我覺得我聽見你在那舞台上說的,就滿足了,雖然我本性難移,我還是想跟你長相廝守,也見不得其他女人,但我想我已經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