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報喜
子安也有些汗顏,「其實我對溫意不了解,也不知道她是個什麼大人物,本以為沒什麼人知道,隨便推個名字出來糊弄一下,這是我失策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腦子簡單!」慕容桀哼了一聲,但是卻隨即疑惑,「你連溫意都不知道?」
「我知道她是梁國的皇后,而且,有名著金針書,這本書如今在府中。」
慕容桀猛地站起來,「你說什麼?金針術這本書在相府?」
「正確來說,在我母親那裏。」子安見他如此震驚,也有些慎重,試探地問道「這個金針術,很厲害嗎?」
「你的針灸術,就是在這本書里學的?」慕容桀眸子鎖住她,問道。
「算是。」子安含糊地回答。
慕容桀坐下來,臉色漸漸開明,「嗯!」
慕容桀實在是按耐不住心底的激動,如果說她的醫術是在金針術里學來的,那麼,她就一定可以治癒阿鑫。
多少人夢寐以求的金針術,幾十年來,無論是江湖還是醫術界都在找這本書的下落,卻沒想到會在袁氏手上,這誰能想到呢?
「以後不要跟任何人說起,金針術在你手中。」慕容桀嚴肅地道。
子安不解,「這是為何?」這本金針術,真的這麼厲害嗎?」
她只是看了開頭一兩頁,並沒有細看,所以並不知道金針術裏面記載的內容,到底有多厲害。
「記住本王的話就好。」慕容桀淡淡地道。
子安見他不願意再說,也就不問了,「是!」
梁王到下半夜就開始發熱,高熱起得很迅速,子安命人熬退熱湯藥,再取高度的燒酒讓太監為梁王擦身降溫。
梁王在高熱中神智不清醒,抓住子安的手,口中念着一個名字,子安聽不真切,似乎是叫什麼如兒還是玉兒。
他顯得很悲傷,甚至在夢中也驚叫起來,叫聲慘痛。
子安怔怔地看着他,這個夢一定很悲慘。
慕容桀輕輕嘆息一聲,幾不可聞。
子安回頭看他,「王爺?」
「他始終忘記不了。」慕容桀轉身走下亭子,坐在椅子上,神情陰鬱。
子安不敢問,但是大概能猜到這個如兒還是玉兒,應該是梁王的心上人。
他的心上人是嫌棄他殘疾所以離開嗎?還是因為他殘暴的性子?
不過,子安如今對外間的傳說,有些保留。
高熱在天亮將近的時候,漸漸褪去,梁王也沉睡起來。
子安坐在床榻邊上,看着梁王的睡顏,其實梁王長得很俊美,和慕容桀有些想像,記得第一次看到他,是在馬背上,他新郎打扮,驕傲得像一隻孔雀,那時候因為心存厭惡,所以子安看他不順眼,但是如今他躺在病榻上,褪去一臉的銳氣,只是一個尋常的病人,這個病人的容顏和氣質就顯得十分出色了。
皇太后的壽安宮中。
皇太后一晚沒睡,手裏拿着一卷畫,是梁王為她畫的,畫中的她,端坐椅子上,仁愛慈祥,笑容溫和。
「他為哀家畫這幅畫的時候,才十三歲,他說,哀家在他心中就是這麼慈祥的。」皇太后與貴太妃說着,忍不住就落淚了。
貴太妃一晚陪着她,也沒睡覺,她派出去過好幾撥人,但是慕容桀一直在夏子安身邊,壓根無法落手,所以這一晚,皇太后是悲傷,她是着急。
尤其如今馬上天亮了,按照御醫的說法,梁王是熬不過今天早上的,雖然還沒前來報喪,但是想來差不多了。
「姐姐別難過了,阿鑫自有去處的。」貴太妃言不由衷地安慰道。
皇太后長嘆一口氣,「哀家在這後宮一輩子了,怎不知道生死由天不由人?半點強求不得,只是,傳出去對阿鑫的名聲不好,他竟是叫一個女子送走的,有御醫不用,外人會怎麼說?」
貴太妃如坐針氈,一旦梁王死了,矛頭將會直指向阿桀。
皇太后知曉她心裏想什麼,輕輕地道「妹妹,姐姐不怪阿桀,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