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多了,你不要磨蹭了,快點。」
厄焦急的催促一聲:「地藏王要是突發奇想把你掃一眼,你就完蛋了。我們都跟着完蛋。龍神也跑不掉。」
林韻嘟着嘴抱怨:「你能不能不要催促珏哥啊,他肯定在想什麼。」
厄翻了個白眼,嘿,我催一下還給催錯了。
張珏狠狠的一拍大腿,一咬牙跨了上去,坐在那滑溜溜的背上就感覺心裏發毛,噁心的感覺難以形容。就是那濃烈的膈應。
張珏一上身,厄就迅速升空飛走。
剛到九天,張珏忽然響起一事:「先去南方。」
厄有些不耐煩的說:「還要幹什麼?」
「我兄弟還在南方,我得接上他一起。否則不放心。」
王康健還躲着呢,張珏太不放心了,黑白無常不知道王康健的死活,地藏王肯定是知道的。就只是看他想不想去找罷了。
但張珏顯然不可能把王康健的腦袋拴在地藏王的褲襠底下,不能拿兄弟的命去堵人家的心情。
「南方哪裏!」
厄也不墨跡,直接發問。
「馬六甲海峽。」
「……」
「如果你梭哈,而結局是我贏的話,你身邊這位女郎今晚屬於我。」
長相憨傻的王康健,在一張賭桌前自信的笑了笑。
對面的中年男人面色陰沉,而他身邊那為妙齡女郎則是有些受寵若驚,卻沒有想到自己只是個普通的遊輪酒推。竟然也有人爭風吃醋。
這是從澳門出發的遊輪,據說是澳門賭王旗下的產業。來頭大的不得了。而這艘遊輪,便是比澳門本地賭場更加高規格的所在了。如果沒有兩千萬以上的賭資,是無法登上這艘船的。
而這艘船每天經手的流水賬,會相當於支付寶每天流水賬的二十分之一。可不能小看這二十分之一啊,這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個天文數字。
今天,這艘遊輪通過公海,開進了馬六甲海峽。陽光、海岸、垂釣、賭錢、金髮美女、奢靡生活,全都匯集這艘遊輪之上。
那中年人臉色鐵青,不敢輕易答應,因為對面這少年有點邪性。雖然各自都有輸贏,可他總覺得這少年是在故意放水,害怕把人嚇跑。
不敢答應,害怕真的輸了,輸的其實只是一個女人,但輸的卻是自己的面子——連女人都保不住!
可也不敢不答應,連答應的勇氣都沒有了,又談何面子不面子?
中年人的冷汗開始流了下來,心中卻在暗恨自己為什麼沒有帶保鏢來船上。要是帶了保鏢,這少年怎麼敢如此對自己針尖對麥芒?
王康健端起一杯橙汁抿了抿,掃了眼氣氛壓抑的場面,又看了看周圍圍了一圈看熱鬧的人們。淡淡的說:
「有沒有勇氣和我賭一把?如果我贏了,你身邊這位女郎歸我,我會在這賭桌上和她造人。哈哈哈哈,你必須站在一邊看着。」
『啪』
那中年人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怒視王康健:「你不要得寸進尺了。」
王康健淡淡挑眉:「敢麼?我沒看牌,你看了牌的。敢跟我賭一把麼?」
那中年人一噎,心中更加懊悔了,這麼多人,他卻只針對自己。這一切都是自己造的,因為昨天夜裏自己在甲板上強女幹了一個服務生,被他看見之後,自己罵他兔崽子,讓他滾遠點。
而今天,他就找上門來了。
呵,其實他很幸運,王康健現在太收斂了。如果放在以前,有人罵他兔崽子,他會當場宰了那人。現在卻只是來折損他的顏面,不取性命,中年人幸運的沒邊了。
周圍一圈人都譁然,有些震驚於這個少年竟然如此大膽,如此的放浪形骸。竟然要和那位女郎就在這賭桌上進行戰鬥,為了羞辱這個中年人,竟然還要他站在一邊看着。
不過,好刺激!
中年人看見大家的眼裏開始出現鄙夷的神色了,壯着膽子問:「那你輸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