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髮黑袍的男子,已經換了一身妥帖的西裝,配合高大的身材,輪廓分明的臉龐,充盈着男人的魅力。
紅髮健美的女郎,也換了一身禮服,臉上有強作鎮定,但卻怎麼也遮掩不住那股忐忑。
兩人都端坐在沙發上,就好像在等待審判。
忽然房門被輕輕敲響,兩人互相對視一眼,都看出來對方眼底的驚悸,還是金髮男子緩緩站了起來,走到門口,拉開了房門,然後就是微微一愣。
站在門口的居然是一對怎麼看也不過是高中生的少年男女,男孩子臉蛋略有些圓,但身材挺拔,宛如一株小樹,自然而然有一股上位者的氣質,女孩子只是綁了一個簡單的馬尾,但身材幾乎不比身邊的男孩子矮多少,帶有一種女孩子身上很少見的爽朗。
金髮男子遲疑了一下,剛要問一聲對方來意,就聽到臉蛋略有些圓的男孩子直截了當的聲音:「你們追殺顏色雪的時候,想要順手做掉,殺人滅口的就是我。」
金髮男子整個人都微微一愣,他那天也是情急,就順手攻擊了一下,卻沒有想到,這一擊黑暗魔力卻遇到了鐵板,不但被人以玄妙法術反彈,還趁勢反攻回來,如果不是同伴拼命救援,只怕當場就暴斃了。
就這樣,兩人也還是調整了數日才恢復小半力量,但是他們帶過來的石像鬼卻全都被顏色雪給摧毀了,能用來戰鬥的力量減弱大半。
中國的妖怪和修士,幾乎不大區分肉搏和法術體系,大多數人也都是兼修並蓄,又能拳拳到肉,又能隔空施展法力,但西方的隱宗流派卻在職業上劃分的特別明顯,他們兩個都是魔法師,精擅各種黑暗魔法,但卻並不擅長近身戰鬥。
顏色雪被當作了戰士培養。四級血脈在萬妖會這種妖怪組織里,算不得什麼了不起的東西,但是在西方隱宗流派卻是可以被當作精英戰士了。
金髮男子心頭宛如打鼓,心臟砰砰亂跳。那天的記憶猶如在眼前,至今他也不明白,人家是怎麼反彈了他的黑暗魔力,就算再來一次,也還是一樣的下場。換句話說,他們的黑暗魔法被這個少年完克。
許了嘿然冷笑一聲,但卻並沒有做出更激烈的事情,他在魔獄的時候,反正也沒有任何法律拘束,簡直就是無法無天的世界,但是回到了地球,他就不自覺的被和平的環境影響,也漸漸開始反思自己的殺戮衝動,儘量克制肆意使用力量。
紅髮的健美女郎。用了一個最古老,也最謙卑的禮節,單膝跪倒,雙手放在胸口,用一字一句的說道:「我原以為那天的莽撞,致以最由衷的歉意,也願意為此付出任何代價,只要您滿意。」
許了冷哼一聲,他其實並不是來問罪,如果他想要殺了這兩個黑暗魔法師。根本不用親自過來,以他現在的妖力,就算相距幾十公里,也能遙遙攻擊。
這兩個最多也就相當於三四級妖士的黑暗魔法師。對他來說並不比兩頭螞蟻更強壯。
他此番代表了萬妖會,來跟黑暗法庭做交涉,所以想要做的正經一點。
儘管許了也不知道,該再怎樣才算是比較正式的交涉,他查閱過萬妖會的記錄,一般萬妖會的對外交流模式都是。先派出幾頭大妖怪出去,殺一個血流成河,打的對方哭爹喊娘,各種「心甘情願」的認輸認慫,然後再簽訂幾個「絕對公平」的條約,就算是完事兒了。
許了也曾想過先來一場戰鬥,但是他研究了一下黑暗法庭的結構,發現如果自己參照萬妖會的一貫「外交模式」,只怕一場戰鬥下去,黑暗法庭就得龜縮在歐洲再也不肯派人出來了,想要繼續交涉還得去歐洲才成。
所以他就採用了比較「講道理」的模式,親自過來「講數」。
白秋練知道許了,沒有這方面的經驗,徑自接過了話題,說道:「顏色雪是你們的試驗體,我們無意扣留,但是你們黑暗法庭的研究,已經造成了萬妖會極大困擾,所以我需要你們最近五十年的所有研究項目,最詳盡的資料。」
金髮男子和紅髮健美女子,兩人都暗暗叫苦,還是金髮男子硬着頭皮說道:「我們沒有這麼高的權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