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到身邊,臉色沉肅。
「師太,臨別之際,在下身無長物,有一些小東西,煩請轉交定逸師太。」他自懷中掏出一隻錦囊,緩緩遞到儀和師太跟前。
儀和師太露出疑惑之色,遲疑的望着他。
蕭月生面色沉肅,想了想,欲言又止,搖頭苦笑,道:「有些事情,我不能多說,這些東西,務必交到師太手中。」
見蕭月生神情鄭重,像是有重大之事,儀和師太接過錦囊,巴掌大的錦囊,鼓鼓囊囊,似是裝着不少的東西。
「裏面有一封書信,記得讓師太親啟。」蕭月生正色說道。
「貧尼曉得,蕭先生放心。」儀和師太點頭,將錦囊小心的放到懷中,雙手合什:「告辭!」
說罷,她又對出來送行的諸女雙手合什,微微一禮,寬大的僧袖一甩,轉身便走。
儀琳走在最後,緊咬着嬌艷的紅唇,不讓自己哭出來,僅是合什一禮,便不再回頭,寬大的僧袍飄飄蕩蕩,越發顯得嬌小玲瓏。
「師父,儀琳師叔快要哭了。」江南雲低聲對蕭月生道。
蕭月生轉頭橫她一眼,沒有說話,臉色沉肅,盯着遠處,直至她們的身影消失。
在拐彎之處,儀琳終於停下步子,似是遲疑不決,想了想,終於下定決心,慢慢的轉身回頭。
明眸含着淚水,即將溢出眼眶,見蕭月生仍望着這邊,忙又轉回頭,身形一閃,消失不見。
蕭月生臉色落寞,輕輕嘆息一聲,轉身往回走,不理會眾人,徑直進入山莊,消失在寒煙閣中。
「南雲,莫去打擾你師父。」劉菁拉了一把江南雲,低聲吩咐。
她穿着一身月白綢裳,剪裁合度,將柳腰與圓臀、削肩與粉頸盡情展露,端莊中透出幾分姓感來。
江南雲也是一身月白的羅衫,端莊美艷,風情萬種,她搖頭嘆息,道:「師父與儀琳師叔分別,心裏自不會好受。」
「嗯,你師父看似不在乎,內心卻柔軟得很!」劉菁點頭,神情溫柔,隱隱露出一分醋意來。
她看得出來,丈夫與儀琳之間,絕不僅是兄妹之情。
「師母,你不生氣嗎?」江南雲小心翼翼的看她,滿心好奇。
劉菁苦笑一聲,搖了搖頭,嘆息一聲,道:「你師父是個多情種子,我又奈何?!」
江南雲也跟着嘆了口氣,是呀,師父武功通神,天下無敵,這般男子,豈能是任何女子能夠束縛得住的?!
她默然不語,劉菁微微一笑,道:「我也看開了,只能守在他身邊,也就心滿意足,……人吶,貪心太多,便會煩惱無窮!」
「師娘的心胸,弟子佩服!」江南雲臉上神色複雜,既是同情,又是敬佩,如此看得開,怪不得師娘能夠心平氣和。
劉菁笑了笑,搖搖頭,飄然而去。
「師父,你送給定逸師太的,究竟是什麼呀?」江南雲好奇的問,替他斟上酒。
這個問題,一直憋在心裏,想要問,卻見師父臉色陰沉,便咽了下去,如今終於趁着師父高興,問了出來。
蕭月生淡淡瞥她一眼,舉起白玉杯,輕抿一口,轉頭看向波光粼粼的湖水。
他們師徒二人正坐在一葉扁舟上,在西湖之上飄蕩,行到湖心,任由小船自己飄蕩。
小舟中間擺了一張小方桌,上面放着酒壺與四盤菜,個個色香味俱全,美味無比。
師徒二人對案而坐,江南雲不時的替師父斟酒,二人說着閒話,優哉游哉,羨煞旁人。
「師父!」江南雲輕嗔,穿着一身粉色羅衫,嬌艷嫵媚,宛如一朵玫瑰花綻放。
蕭月生放下白玉杯,輕輕嘆道:「不過是三枚玉符罷了。」
江南雲哦了一聲,點點頭,師父的玉符極是珍貴,想來是護身之用,並不意外,她又問:「那信中說些什麼?」
「你管得倒寬,莫要瞎問!」蕭月生一擺手,不耐煩的道。
江南雲白了他一眼,只好不再多問。
恆山白雲庵,一間靜室內,定逸師太盤膝而坐,身前是一尊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