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退之後,各自一怔,江南雲心下大惱,卻也不禁凜然。
手臂上傳來陣陣寒意,這股寒意仿佛鑽頭一般,不停的順着經脈要往身體裏鑽,徘徊不退,若非自己的玉虛勁有化實為虛,返虛歸實之玄妙,定難擋得住這股冰寒。
江南雲心思一轉,冷哼一聲:「左冷禪?!」
那人身形高大,黑巾蒙面,唯有一雙眸子冷電迸射,並不說話,身形再次前沖,右掌呼的推出,徑直攻向江南雲膻中。
江南雲心中惱怒,玉虛勁在體內迅疾的大周天循環,生生不息,轉眼間驅除了這道寒氣,抬掌迎上。
砰的一響,兩人再次硬碰硬,俱是蹬蹬後退,江南雲身形飄起,腳下一旋,僅是退了一步便站定不動,絕美的玉臉一片沉肅。
對方則蹬的退了一步,身形晃了晃,穩穩站定,江南雲細膩如瓷的嘴角微翹,知道此人受了暗傷。
「好功力!」江南雲脆聲讚嘆,身形一閃,並不與對方硬碰硬,而是施展身法。
玉虛步施展開來,一晃之間,已出現在此人右側,左掌一掃,五指撥動,宛如撫琴一般。
那人蒙着臉,雙眼卻是犀利如鷹,江南雲一見之下便心生反感,感覺到此人心姓陰險,行事不擇手段。
驀然見到江南雲撫琴似的玉手,此人毫不慌張,腳下一踩,退後三尺,抬右掌直直擊出,想要正面硬撼。
江南雲心下大怒,看來此人仗着自己功力深厚,非要欺負一下自己了,老虎不發威,還以為是病貓呢!
她摒棄玉虛步,身形一定,左手一退,右掌輕飄飄擊出,卻是絕學碎玉掌。
「砰」的一聲悶響,兩人踉蹌後退,江南雲身形不動,玉虛勁浩浩蕩蕩,將侵入體內的寒氣捲走,轉眼之間,完全融化,只覺身體一陣清涼,宛如浸入清水之中。
「再接我一掌!」江南雲嬌叱一聲,復搶上前去,一掌直奔對方面門,力劈華山。
身材高大的蒙面男子冷哼一聲,毫不後退,呼的一掌,直直迎上,森冷之氣撲面而至。
再次發出一聲悶響,兩人雙掌相碰,各自退後三步,江南雲只覺氣血浮動,這一掌之威,比先前大了許多,此人心計極深,這般關頭,仍隱藏功力。
「謝大哥,你們退下罷!」江南雲嬌叱一聲,淡淡吩咐。
「是,幫主!」謝仲翁高聲應道,劍陣陡然一變,六柄劍仿佛忽然變亮,令人目眩神迷。
樂厚與丁勉眼前一閃,登時看不清楚,急忙後退身形,免得給人可趁之機。
趁此機會,謝仲翁六人已是退出了帳篷之外,不見了蹤影。
丁勉與樂厚大惱,明知道他們要退走,卻偏偏讓他們如願,自己二人豈不是太過無能,惱怒之下,身形躥出,便要追趕。
二人乍一挑簾衝出,陡然之間,劍光閃動,六柄劍各自刺來,方位不同,避無可避。
丁勉與樂厚無奈,急急後退,再次縮回了帳篷之中。
他們聽得腳步聲響起,似是走遠,再次衝出,卻又是六柄劍劈頭迎來,凌厲無比,只有後退一途。
他們縮回帳篷之中,雙眼俱是變得通紅,心中怒氣翻滾,從未受過這般欺辱,恨不得將那六人千刀萬剮。
「噗嗤」江南雲撫嘴輕笑,她正在與那身材高大的蒙面人對峙,兩人對罷一掌,正各自調息,積蓄功力。
丁勉與樂厚聽得笑聲,臉皮漲紅,樂厚黃腫的臉皮更是紅得發紫,心中恚怒。
他們長劍一挑,頓時將帳篷劃出一道大口子,身形一躥,沖了出去,一陣夜風順着口子灌了進來。
二人鑽出帳篷,月光如水,傾灑而下,周圍卻是一片寂寥,沒有人影,剛才的六人已是杳無蹤影。
丁勉與樂厚頓時氣炸了肺,受此戲弄,顏面何存,怒氣沖沖之下,身形一縱,躥上了帳篷上。
站在帳篷頂上,雙眼如隼,巡視四周,卻並無察覺,仿佛那六個人平地消失了一般。
帳篷之內,江南雲吐氣開聲,嬌叱道:「接我一掌!」
說罷,曼妙的身形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