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蕭月生搖頭一嘆,卻是知道宋老爺子心裏窩火,如此年紀,卻是陰溝裏翻船,竟被一個小姑娘騎上頭來,說出去,怕是無臉見人了。
「在下實在無話可說,只能任打任罰嘍……」蕭月生無奈的一攤雙手,苦笑一聲。
「嗨,算了,小孩子胡鬧,又怎能當真?!」宋老爺子一擺手,大度的笑了笑。
「慢着,師父。」周懷仁站了出來,臉色沉肅,看了蕭月生一眼,又望向嘟着櫻唇,臉帶不滿的黃思思。
「懷仁,你……」宋老爺子臉沉了下來。
「師父,聽弟子一言。」周懷仁抱拳說道,不卑不亢,神色沉凝。
宋老爺子沉下臉,哼道:「有什麼話,說罷!」
周懷仁裝作沒見到師父的臉色,轉身抱拳向蕭月生,緩緩說道:「蕭大俠名揚天下,前來求情,論理來說,在下等不能不識抬舉……」
蕭月生微微苦笑,瞥了黃思思一眼,搖頭嘆道:「在下只是覺得小孩子家不懂事,若是任由她胡鬧下去,事情越來越大,不如親自登門致歉,化干戈為玉帛,卻沒有以勢壓人之意。」
「不管如何,若是在下等不識抬舉,蕭大俠怕是會出手罷?」周懷仁一步不讓,緊盯着他。
蕭月生搖頭:「周大俠言重了。」
周懷仁看了師父一眼,點頭道:「如此,那在下便暢所欲言了!」
「請說。」蕭月生緩緩點頭,心中微沉,知道此事不會輕易了結,生出了波折。
周懷仁一手負後,抬頭挺胸,慨然說道:「若是我等毫不追究,一笑而過,了解我師父稟姓的,會明白師父心胸寬廣,若是不了解的,定會以為,家師懾於蕭大俠的名氣,不敢追究!」
蕭月生微微點頭,這一點毋庸置疑,定會有人這般想。
只是,事實到底如何,卻並非人們胡思亂想,若不是自己前來,僅是黃思思一個人登門謝罪,結局定會截然相反,即使心胸再寬廣,被人欺到頭上,豈能一笑而過?!以後誰還會敬服他們?!
說得好聽,歸根到底,還是自己的名氣太大,形成一股無形有質的壓力,逼迫他們一筆而過罷了。
只是這個周懷仁實在較真,何必將話說得這般明白,蕭月生不禁搖頭,淡淡一笑:「旁人如何說,宋老爺子何必介懷,天下庸人自擾,若去理會旁人的說法,定會活活累死。」
「眾口鑠金,積毀銷骨,卻是不得不防!」周懷仁朗朗說道,冠玉般的臉上放着光芒。
黃思思嘟着櫻唇,眼角帶着薄怒,一直暗自惱恨,不時白蕭月生一眼,此時看到周懷仁這般表現,看得一呆,心下不由讚嘆,這般男子,威武不能屈,方是真正的男人!
「不知周大俠欲要如何?」蕭月生有些不耐,淡淡問道。
周懷仁放下身後的右手,再次一抱拳:「在下不才,想要領教一下黃姑娘的武功,若是敗了,心服口服,再無一句怨言。」
「你要跟我比武?!」黃思思咦了一聲,驚訝的問道。
周懷仁的目光轉向她,緩緩點頭,目光沉肅,又轉頭對宋老爺子一禮,道:「師父,若是弟子不敵,那咱們也無話可說,只能認栽,若是弟子僥倖勝得一招半式,再由師父示下。」
「懷仁,你呀你!」宋老爺子一個勁的搖頭,臉色漲紅,似是強忍怒火,狠狠瞪他一眼。
他轉頭向蕭月生道:「讓蕭大俠見笑了,劣徒不懂事。」
「宋老爺子太客氣了,周大俠慷慨激昂,英氣奮發,實是要恭喜老爺子得此佳徒!」蕭月生淡淡一笑。
他轉頭望向黃思思,面露微笑,溫聲道:「黃姑娘,你可否想與周大俠切磋一二?」
「好啊!」黃思思答應得極是痛快,「鏘」的一聲,長劍出鞘,劍光森冷,書房裏頓時多了一絲涼氣。
「這……」宋老爺子遲疑。
「師父,據五師弟他們說,黃姑娘已習得了追魂劍法,弟子想瞧一瞧,她練得如何。」周懷仁低聲道。
宋老爺子神情一動,遲疑了一下,緩緩點頭,邁步走到蕭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