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月生一一打開箱子,對於眩目的黃金僅掃了一眼,便注目於那兩箱珠寶與古董中。
他探腰小心的拿起,一件一件仔細觀看,人活得久了,更多追求一種韻味,而不單單是外表,便如美女一般,如今,僅是美貌已很難令他心生波瀾。
「這霹靂堂家底頗厚啊!」蕭月生感嘆了一句,眼睛仍盯在手中的一件瓷瓶上。
李若雲目光清冷,神情淡然,對箱子中的東西只是掃過而已,點點頭:「那裏有兩間秘室,若非四師妹精細,怕是搜不出這麼多。」
蕭月生差點兒就要仰天大笑,又拿起一件青銅酒鼎,有兩隻手掌大小,他撫着上面簡單而透着獰厲的圖案,不斷點頭:「嗯,看來他們那裏還有雅人,竟收集了這麼多的古玩,不錯,不錯,……真是不錯!」
李若雲瞟了他一眼,頗不以為然,對於這些身外之物,在她以為,不應浪費精力,免得玩物喪志。
「去將曉晴她們喚來,將這些珠寶瓜分了罷!」蕭月生指了指腳邊一隻箱子,擺擺手。
半開的箱子裏散發着柔和而奪目的珠光,那裏盛放的多是些珍珠瑪瑙,或是珠花,或是項鍊,蕭月生懶得賣出去,想給師妹們戴着玩。
李若雲遲疑了一下,臻首輕搖,極是難得的露出幾分靦腆,慢慢說道:「不必了,戴着這些太俗氣,不如師兄你雕幾件玉飾……」
蕭月生自手中的青銅鼎抬眼,眉毛挑了挑,看了幾眼她白玉似的臉龐,見她微垂明眸,兩頰飛上紅暈,散發出驚人的艷光,不由笑道:「這準是曉晴的鬼主意!」
李若雲努力掩飾自己的嬌羞,不言不動,只是裝作打量箱子中的東西,眼波躲躲閃閃,幽幽蕩蕩,不去看他。
她們戴慣了玉飾,且皆是蕭月生親手所制,自是精美玲瓏,無人能比,這些珠寶與其一比,頓時黯然失色,不怕不識貨,只怕貨比貨,即使她們沒大見過珠寶,卻也能看出好歹,便對這些散發着光芒的珠寶沒有興趣。
所以這幾箱東西扔在這裏,隔了幾天,無人問津,蕭月生也是心血來潮的想起來。
「好罷,待有時間,我再弄些玉飾給你們。」蕭月生無奈的點頭,一拂袖子,將盛放着珠寶與黃金的箱子合上,這些東西,他也是不屑一觀的。
「聽玉如說,李成風快沉不住氣了。」李若雲以正事轉移自己的羞澀,輕聲說道。
隨着霹靂堂的轟然倒塌,逍遙堂雖不能說是成都城的第一大幫,卻也名列前茅,加之有水雲派撐腰,膽氣更壯,見到一塊兒肥肉,到了嘴邊,偏偏不能張嘴吞下,實在難熬。
「他若不想被少林派遷怒,儘管出手。」蕭月生打量着青銅鼎,滿不在乎的輕哼。
「成都城大亂將起……」李若雲搖頭輕嘆,清冷的眸子閃過一抹憫然之色。
忽然有清脆的女聲在外面稟報,趙姑娘過來了。
蕭月生不由苦笑,這個趙敏,見拿自己無可奈何,無計可施之下,便使起了小女子的賴皮招數,每天早晨,都要早早過來等着他,蹭吃蹭喝,毫不見外。
他起床時,往往已是曰上高竿,趙敏便會端着一盞茶,笑盈盈的打量他,一泓秋水般的明眸似笑非笑,透着淡淡的諷刺之意,顯然是笑他懶惰。
蕭月生臉皮厚,漫不在乎,只是她玉顏麗色,眼波盈盈,委實勾人,他如今也有些招架不住。
「師妹,你去應付,就說我還沒起來!」蕭月生忙不迭的擺手,指了指門外。
李若雲抿嘴一笑,宛如雪蓮乍開,容光耀眼,她橫了師兄一眼,點點頭,白衣款款,裊裊而出。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逍遙堂被蕭月生壓着,能夠沉住氣不動彈,而青雲幫自從與逍遙堂合作,共驅碧血門以來,已是結成同盟,對於逍遙堂的實力已有體會,自知無法超越,便唯其馬首是瞻,緊跟身後,見他們不動彈,也便老老實實的安靜下來。
成都城繁華無比,幫派林立,自從霹靂堂倒下,其它幫派便如雨後春筍,紛紛湧出。
逍遙堂他們忍得住,旁人不一定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