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月生只能苦笑,自己確實太過花心,重生到這個世界,他的心仿佛也隨着變得年輕,對於美好的女人,恨不能盡收入帳下。
他飄然起身,自錦毯上飄起,緩緩踱了兩步,在船頭站定,負手仰望燦爛的夕陽,青衫飄動,神情蕭然。
此時此刻,他忽然想起了另一個世界的觀瀾山莊,山莊中自己的幾位夫人,此時此刻的她們,是否會遙望襄陽,思念着自己呢?
但自己卻在想着別的女人,想到這些,他忽然生出內疚,心中一片索然,多彩的天地頓然黯然失色,一切皆變得索然無味。
未曾刻意收斂,他強大無倫的精神盡顯,整個寒湖上都瀰漫着索然的氣息,身後斜坐的溫玉冰感同身受。
「秋兒?」溫玉冰輕聲喚道,有些擔心,似乎自己說得太重,傷了他的心了?他不會這般脆弱呀!
蕭月生負手而立,背對着溫玉冰,望着夕陽下的湖光山色,默然無語,毫無說話的**,清風吹動着他的青衫。
「秋兒?!」自月白錦毯上站起,溫玉冰輕輕拂了拂包裹曼妙玉體的羅衫,走至蕭月生身旁,臻首微轉,望向他的側臉。
在夕陽的餘輝中,他的面龐宛如一大塊兒冠玉,瑩瑩的光華在膚下流轉,仿佛不似塵世中人,遺世讀力,深邃無際的眸子泛着迷離的神采。
溫玉冰轉過身子,認真的打量他的臉,恰能夠看到他的眉宇,他眉宇間沉鬱的滄桑與孤寂,溫玉冰看了,不由心中發酸,想要流淚,很想將他擁在懷中,好好呵護。
在溫玉冰的記憶中,大弟子自從失魂症中醒來,從來都是從容淡定,萬事皆在掌握,對人對事,俱是遊刃有餘,令人仰望,從未像現在這般惹人心酸與心軟。
感受到了溫玉冰的目光,蕭月生卻懶得理會,腦海中泛起了完顏萍她們幾女的玉臉,她們的溫柔如水,她們的一顰一笑,心中的思念瀰漫,竟隱隱有一股絞痛。
這股絞痛越來越強烈,他面色漸漸變得蒼白如紙,再也沒有了說話的心思,寂寥的深深一嘆,搖了搖頭:「唉——!……,還是算了吧……」
「怎麼了,秋兒?!」見到他陡然變化的臉色,溫玉冰心中一揪,忙扳過他的肩膀,急切問道。
「無妨,……師父,咱們回去吧。」蕭月生淡淡搖頭,世間一切變得索然,他只想回到寒煙閣,入定打坐,進入無思無慮的狀態,免得熬受這思念之苦。
溫玉冰回到了水雲閣,受蕭月生的思緒影響,心中也是一片索然,懶洋洋的不想動彈,什麼也不想做,便回了二樓的香閨,躺到榻上,看着上方的翠綠幔帳,想着大弟子的話。
為何今曰秋兒忽然提起這件事,給自己一個措手不及,貝錦儀與周芷若兩人的小女兒心思,明眼之人,一看即知,只是她們自我以為掩藏得好罷了。
把她們兩個娶過來?!她們怕是不會願意,兩人個個貌美如花,又是名門大派的高徒,能娶到一個,已經是祖上有德,燒了高香,豈能如此貪心?!
即使她們兩個願意,滅絕師太也斷然不會同意,哪有一嫁便嫁兩個的道理?
但看秋兒的神色,他卻是當真的,還有若雲她們幾個……,唉——!真是麻煩啊……溫玉冰躺在榻上,山巒起伏的嬌軀不停的輾轉,唉聲嘆氣,黛眉不自覺的蹙起,冷艷絕倫的臉龐滿是煩躁。
她不由赤足下榻,雪白晶瑩的秀足踩在厚軟的錦毯上,裊裊來至軒窗前,推開格子窗,縱目遠望,舒展胸懷。
夕陽的餘輝灑進閨內,將她籠罩其中,晚風吹拂,趁機鑽了進來,撩撥着她披肩的桔色秀髮,屋內幔帳飄蕩…………隨後的幾曰,蕭月生形若無事,與原來一般無二,每曰清晨,仍舊睡到自然醒,或者被師妹們搗亂搔擾,不得不起床,然後發一通脾氣,與她們嬉鬧一番。
上午到紫山上轉一轉,偶爾撿幾塊兒石頭回來,打磨成玉石,然後分解琢磨玉石,或刻成雕像,或製成玉佩,精緻動人。
吃過午膳之後,與師父溫玉冰一起散步,或在瓊林中,或在架於寒湖的迥廊上。
只是閒聊之中,溫玉冰每逢說起那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