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攻向自己,不由大喜過望,向後一伸手,長劍出鞘,亦是身形一躍而起,劍光如電,直刺空中的宋青雅。
身在空中,本是武林中的大忌,一量離開地面,到了空中,幾乎便成了靶子。
宋青雅面對刺來長劍,不慌不忙,玉腕一翻,劍尖驀然變向,奇快無比,刺中對方劍尖,嬌軀借力,再次飛起,躍到空中,宛如長鷹擊水。
中年男子這番有些明白,自己的同伴一身橫練功夫,為何卻偏偏拒不住一劍,原來劍中所蘊內力太過奇異,半邊身子一陣酥麻,還好他功力不俗,很快恢復。
「小心!」張宜君忽然驚叫,身形疾閃,直衝而來,心中又氣又急。
原本站在一旁觀戰的兩人,竟趁着宋青雅身在空中,忽然出手,與原本的中年男子一起襲向她。
此時他們的輕功,哪有原來的笨拙,身法輕靈迅捷,甚至不輸於宋青雅與張宜君,卻是一直暗自藏拙,扮豬吃老虎!
「咄!」空中的宋青雅吐出一口濁氣,清叱一聲,玉腕驀然加力,將全身的內力盡皆運起,劍光暴閃,宛如出現了一朵梨花,銀光燦然,在陽光下眩目耀眼。
「叮叮叮」三聲金鐵交擊,宋青雅擋住他們刁鑽古怪劍招,卻已是竭盡全力,竟有賊去樓空之感,身形不由自主的發沉,墜了下去。
噼啪聲響起,樹枝斷落,她人已落到樹下,雖然站立,身上卻已頗為狼狽,衣衫凌亂,臉上帶着血跡。
張宜君急忙躍到她身前,將她護在身後,緊盯着一臉色眯眯笑意的三人,微微轉頭:「師妹,不要緊吧?!」
宋青雅鬱悶難言,伸手抹了抹臉上的血,悶哼一聲,咬牙切齒:「不要緊!被樹枝劃了幾下!」
女子的容貌最是重要,自己的臉被樹枝劃破,不知道將來是否會留下傷疤,她又是憋屈,又是憤怒。
「師姐,我要開殺戒了!」
「殺吧!」張宜君冷冷回答,眸子透出冰冷的寒意,對於眼前的這三人,心中殺機大盛,不想再留手,否則,怕是要栽在他們手上,沒想到,這些人這麼狡詐!
「着!」宋青雅身形倏然一閃,自張宜君身後衝出,直擊一丈之隔的中年男子,劍光如電,轉瞬即至。
剛才的幾息之間,翻騰的血氣在玉佩傳來的清流中迅速平復,內功運轉,氣力再生。
那中年男子微微一笑,身形疾退,兩旁的削瘦男子長劍揮出,迎上宋青雅要穴,逼她變招。
張宜君身形閃動,後發先至,自宋青雅身後竄出,兩朵劍花罩向右側一人,逼他撤劍。
五人很快打成一團,劍光四射,難分難解。
水雲派的劍法本是平常,僅是李若雲她們被蕭月生以奇異的方法傳授,脫胎換骨,直登青天。
尋常弟子卻沒有這般際遇,精妙的劍法,學起來需要頗久的時間與精力,宋青雅與李若雲她們,修習的心法玄妙,所以輕功提高極速,馭力法門也奇異無比,但劍招的精妙,卻非短時能夠提高。
她們的對手,皆是難得一見的劍法高手,是霹靂堂中的客卿,地位超然,因為范存義的苦苦哀求,趁着范希聖不在,才親自出馬。
「啊!」一聲短促的慘叫,一道劍光陡然亮起,左首的削瘦劍客胸口中劍,馬上栽倒於地,似已猝然死去,唯有身體抽搐不止。
宋青雅長劍拄地,劍上鮮血順勢滴到泥土裏。
搖搖欲墜的她緊咬着牙,面色蒼白如紙,喘息粗重,額頭香汗淋漓,眼看已是油枯燈盡。
剛才那一劍,已是聚她全身功力,施展了一式師父臨別時所授的殺招,威力果然巨大,即使並未練熟,仍刺中了一直死死壓着自己的敵手。
只是這般威力的一劍,所需功力也是可觀,內力徹底的耗盡,身上的每一寸肌肉仿佛都在顫抖,她能感覺到死亡的臨近。
努力睜眼看師姐,她仍在兩人的圍攻中苦苦支撐,姿態卻仍舊嫻靜,臉上一片清冷,毫無表情,仿佛她佔着上風一般。
宋青雅心中滿是後悔懊惱,是自己太過大意,小看了霹靂堂,才讓這三人的詭計得逞,拖